姒荼轻嗤一声：“锐又如何，王爷的目的不还是达到了。”

    柳北如叹息一声：“孩，你其实也清楚，这是最好的法。”

    那条蛰伏了数十载的暗线，所涉及的势力之多，人之众，已经不是他们轻易可以左右的了。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民族想要生存的决心，那是他们世世代代用血淋淋的人命铺就的路。两人都很清楚，这底涉及的东西，远比他们能想象来的更庞大。无论是教，还是柳北如手里的筹码，都难与之抗衡。

    这也是为什么柳北如会亲自跑到这白云观里聚集众人的缘由，亦是姒荼为何会在灭大会后还能与这些老古板耐心说和的前因。

    这群纸糊的盟友靠不靠得住另说，但起码他们的加，能让整个江湖显得愈发混。敌在暗我在明，现在的局势本就对中原不利，只有这摊浑被搅得愈发浑浊，那些端倪才能显来。

    姒荼笑了：“对本座来说，这的确是可行的法。但”

    “对王爷来说，究竟是选择这样，还是，只能这么？”

    他随意地踢了踢地面上的小石儿，语气玩味：“当年王爷假死脱，遗弃了柳北如这个份，转就摇一变成了尊贵的容王殿。”

    “王爷说，这是为了鞭策本座，利用愧疚之心来打磨本座，又借本座的手重振教，好让您来日用上一把满意的利刃。这个理由是很不错，但我猜，这只是一方面吧？”

    姒荼忽地转看着他，里光芒闪动：“除此之外，当时，王爷的份也要瞒不住了吧？”

    “在教和阿娘成亲一待就是数年，其间并未见您离开教半步。皇帝那边隐瞒来不容易吧？藩王不在封地安分守己乖乖度日，却转而去了江湖隐姓埋名和一女成了亲还育有一，这要是被皇帝知了，后果可想而知。”

    柳北如没说话，只沉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