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啊，我也曾见过一只！

    闻言，曹云从雪白发髻上那支暗黄枯竹狼毫，不不慢从袖里一本羊小册，眯翻开来，把笔尖放到涂有鲜红脂的斑驳边，，那样像是老太太在焊烟。

    曹云边写边念：“谢渊，没礼貌的小。”

    桃萌将曹云扶到另一把扶手椅，“小师妹，你腰不好，坐着写。”他抬起，朝谢渊摆摆手，“女孩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小师妹是魏王之女，她记很好，喜写东西。”

    谢渊打量曹云，“记好还写小册？”

    “魏王？魏国已灭亡四百多年，如今叫魏地。凡人——可以活这么久？”温朔问。

    “司灭曹！师尊保佑！小师妹你都活了四百多岁了！我们谢氏以前还是司家的走狗，凑一桌了！”

    曹云搁笔，抬起眸，扫一温朔，再扫一谢渊，“师兄，你被朔朔比去，不是没有理的。你父亲打你打轻了。”她看向温朔，“我是血尸，就是魂魄还在，躯已死，魂魄控死躯，生吞血的怪。”

    桃萌郑重其事：“小师妹，你不是怪，是漂漂亮亮的女孩。”他看向温朔，“小师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因为年事已，生平所有记忆时常混淆，让她不知今夕何夕，所以，反倒是要和记不好的人一样，凡事都记来。”

    温朔问：“小师妹，你是何时鬼宿的？”

    “我想想，师尊寻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邙山游，那个时候我脑糊涂得很，说不准，大概——”曹云正努力回想，一声吆喝打断了她的沉思。

    门外，院里，一个抱着木卷轴的书生正对探探脑，“请问，桃师兄在吗？上天地唯我独尊吞日蚀月教的案牍给你们拿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桃萌心里纳闷，脚却比脑动得快，跑去，从书生手里接过一摞卷轴，抱在怀里沉甸甸像是座山，一不小心还掉了几轴。温朔走来，帮他捡起了摔落的卷轴，跟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