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

    温朔送蛾眉月上魁星阁受审的那一年。

    自从知了了书院，蛾眉月了这座书院的供养人。

    这么些年，桃萌仍是每年寄一百两银到了了书院，唯二不同的是蛾眉月的标记换成了桃，林舒不知真相。

    谢渊连连摇，“朔朔，你这是走火了，不相关的事都往狐狸上。你想为他歌功颂德。桃可要伤心的。”

    如果温朔再往翻几页，他就不会只见弯月，而是见到桃。可他就是没翻过去，用手指反复挲旧时账上的图腾，然后，轻轻掩上书册，端放在手边。

    桃萌睛盯着手里的书册，神思却不知飞到哪去了。

    他在努力回想，留在书院的两个月，是否见过九命猫和漱月犬？

    可事实上，书院里的怪太多了。他只是片竹叶，偶然被风到书院的瓦上，风再一，就飘然离去。

    和师兄师弟不同，桃萌知自己在找什么。他认得林舒的字，林舒有写日志的习惯，如果书院有秘密，只可能在那上面找到。可这些都是旧账，林舒故意把桃萌引到了错误的地方。

    桃萌决定换一方式来醒温朔和谢渊。

    桃萌把脸埋在展开的书册后面，“书上说，了了书院的学生不仅有凡人，还有化了形的怪。书院收的学生都是贫家，他们读书不为扬名，只求安。而比这些人更低人一等的是小怪，他们灵智虽开，却大多孤苦无依，若无人授业解惑，难免走上歧路，万劫不复。他们读书，是为立命。”

    “不问，收留丧家之犬，好。”谢渊。

    桃萌丢掉那册书，又打开一本，举过睛，叨叨：“书上说，学院为了经营去，的确会接收捐赠。但善心人里也有怪，所以，未免惹上麻烦，就都以符号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