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垂危之时，你想到的是让自己加一重罪，为的是让我不要轻易许承诺。我决不允许你因为没有过的事受到惩罚。可反过来，事实就是事实。温珏的确是你杀的。他罪当伏诛，却不该由你动用私刑。我此刻让你去认错，与当日决心与你同罚时是一样的。桃，我想向你承认一件事，我并非是对你存私。你与公之间，我选择后者。”

    很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温朔袖一挥动，收起剑，双脚踏在鳌足上，膝盖折起，借力倒了个和脚，像块石一般直坠无极狱底的渊。

    原来温朔执意回来。

    桃萌觉自己被两个小人拉着，不断在光与影之间横。他一方面觉得，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受罚。他应该立刻去，把事个了结。可另一方面他又存了侥幸之心，觉得，温珏害人，死有余辜。盟让温珏活，本就是有失公允。如果秘密随着恶人之死永不见光，他为什么不能死呐？

    谢渊无极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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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温朔开：“桃，我希望你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是你的。”

    谢渊的另一只急忙手扯住温朔的衣摆，也依样画葫芦把温朔兜回来，“你又急什么？谁都能去，就你不行！你见了你，更要气得鼻生烟，连最后的理智都烧没了！”

    谢渊抬起双臂，摇叹气：“真是两只呆鹅！早什么去了？疮都捂得那么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我先去探探况，要是况不妙——哎，我也不知怎么办。是把伤溃挑破，放脓生疤，还是继续捂严实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温珏就像是一颗尖锐的石，卡在鞋里，虽然暂时没有阻碍前行，但就是走了一路，硌了一路，实实在在鞋里边卡着，就算现在不抖来，迟早要硌血。

    桃萌正要无极狱，温朔拉住他的袖，“等等，听我说完。”

    听到温朔这般说，桃萌先是一愣，随后了，哑然：“好。”

萌的衣袍，将他拉回来，“急什么？你贸然去，除了你自刎谢罪，我想不别的结果。”

    时间一弹指一弹指地被两人熬过。

    桃萌轻轻吐一个：“嗯。”

    温朔说：“在山找到你的时候，其实我也曾怀疑过是你的。只不过，我无法容忍他们不由分说就伤害你。你的命就悬在前，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在魁星阁，我曾问过你，参宿之事是不是你的。你说你不记得了。如果你只说了这些，我不会站来，与你同罚。可你又说，你杀了温珏。你或许认为这句话会吓退我。可你不知，正是因为这句话，我选择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