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说：“你知吗？如果你现在扼住我的脖，让我闭嘴，我或许就成全了你。或者你因为我侮辱我阿娘，生气想杀我。我就承认你有力量。你偏偏选择继续跪着，即使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还是没胆站起来。你这样的人凭什么保护她？”

    苏愈吼来：“那你要我怎么？”他像是自问，自叹，自嘲，“我能怎么办？”他顿一顿，脸颊清凉凉一片，哭得浑都在抖“我本来就是什么都不了。”

    沈黛比他吼得更大声：“想办法杀了他们啊！杀了所有欺负过崔小舟的人，苏大掌柜、苏夫人、苏大公、苏三小……杀了他们所有人。他们都死了，只留你和崔小舟，朝朝暮暮，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沈黛，你疯了！”

    沈黛冷笑三声，“苏愈，你是个孬。阿娘喜你这样的人，我替她不值。不过——好在，还不算晚。”

    沈黛火之符咒，指腹抹去上面的炭笔痕迹，他刚想飞符咒，却因为离苏愈太近，被苏愈一抓住手腕，动弹不得。总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使用符咒，会把自己也烧死的。

    苏愈：“沈黛，如果我有力量，我会保护好她的。”

    如果他有力量——

    沈黛心里像是有个铃铛突然响了一声，将他震醒，震碎。

    其实不是这个人，也会有其他人。

    就不会有合适的人。

    因为他不允许。

    倒不如脆脆第一次就放手。

    沈黛平静地盯着苏愈，“如果我赐予你力量呐？”

    苏愈没有回答，自顾苦笑，仿佛在笑自己的弱，又像是在笑沈黛的天真。

    沈黛低，找寻了一番，找到侧的一只小瓷香炉。他砸碎香炉，取来一块碎片，割破被苏愈抓着的手掌。

    苏愈喊了声：“沈黛！”

    沈黛：“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