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

    沈黛心思转着，一边想问清楚这件事的始末，一边又想起床笫之私时，刘斗没有半愉反而痛苦异常的表，觉得人不会对才见了几面的人袒心底最暗的秘密，问了肯定也是白问。

    阿斗啊阿斗，你小心掩盖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刘斗：“表面上，是我着焦二。其实，焦二是母亲放在我上的一双睛。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稍有逾矩，不半日，斥责酒劈盖脸落来。罚我少睡觉，多背书。罚我不吃荤腥，只吃青菜。你和焦二相，只有一个要义——可以骂，但不可以违背。好了，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是不是该到我提问了？”

这位白帝城的少主人仍然不知何为重，在远在孤石中的焦大上绕了一大圈后，只在最后提了一嘴沈黛迫于想了解的焦二，但沈黛还是选择耐着，用手指扣了扣桌案，轻轻说一句：“继续。”

    刘斗的不抬反低，良久，才幽幽吐一句：“你小心她们就是了。”

    刘斗眉蹙，“你不要理她们。不用记她们的名字。我自己也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你有事吩咐，直接喊名目，她们自己会领事。”

    刘斗还算机灵地一个大气说：“焦二空有一蛮力，是个死脑。他那柄刀本来是用来斩的，十分惜，每日必用油拭。他的脾气说好听了是耿直，说不好听了是虎莽。也是因为这些年焦大得势，越发纵得他嚣张跋扈。他这人一都看不来，和焦大比，差那么一大截。”

    怎么现在又要小心原本不需要小心的人。

    “焦大——”

    刘斗坐直，抬起双臂，比画了总有三尺远的距离，试图让沈黛了解焦大和焦二之间的差距。到末了，还是不死心地提焦大。或许在刘斗心里，他或多或少把焦大认成一个卑贱在看不上和崇敬之间徘徊的大英雄。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注意焦二，其他人任凭使唤。

    要在那事上小心仆妇？

    “她们？”沈黛嘴角一勾，“少主原来不挑。她们所有人都是少主的床伴吗？一脚踹一个床也踹不过来。我晚上要怎么睡觉？”

    沈黛用刀鲜淋淋刮一刘斗，着他把话咽回去。

    “哦？”沈黛扬起声调，又闲闲沉去，“都代了吗？你昨天在床榻上的事怎么说？那一个我也不需要知名字？她闹起来，我该如何是好？”

    沈黛：“我说少主，地上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你就不能抬起来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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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她们——

    刘斗对沈黛的嘲讽充耳不闻，垂，拨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