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孩总是把现实中发生的事和想象中发生的事掺混在一起。我浑浑噩噩，分不清哪些事是真，哪些事是假，哪些事是好，哪些事又是不好。等我意识到自己大了，事已经是这个样了。”

    “儿时是怎么样，只能从边的人中得知。而我边——只有她们。她们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想她们没理由、没立场、更没有胆告诉我。”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把这样的肮脏事告诉母亲？等我意识到我经历的事不正常，这件事已经让我成瘾了。我一边厌恶着她们，一边又无法拒绝她们。我觉得我有病。被人折磨、欺辱、玩亵竟然令我有快。我也尝试过其他的人。却发现我已经习惯了她们。我已经离不开她们。”

    “她们中有我的母、有我母亲里拨过来的人，其他的也是一直服侍在我边的老人。或许从一开始，她们只是从哄骗开始，未必是迫，只是用她们在世俗里的份——一个在孩里无法拒绝的份所代表的威严诱导我一步步养成这样的习惯。”

    “懂事以后，我渐渐明白她们想从我上得到什么？藉？？愉？都不是。她们想要得到的是我的一个孩。她们想要的是生孩以后，我母亲能给予这个孩的名分。她们想要权力。”

    “不过她们一直没能如愿。小孩的时候我不到。稍大一些，或许是羞耻和屈辱心作祟，那方面的事到最后一直不太顺利。昨夜听到你的声音，是我这一年多来唯一一次。”

    刘斗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不可闻地叹，“你肯定不明白那对我意味着什么。你大概——觉得我很恶心吧？”

    “更恶心的我都见过。”沈黛语气轻柔却依然不带，“如果你想再会昨夜的快，把她吃了。我会如你所愿。”

    “这几月，不要把我饿瘦了。”

    “我很难养的。”

    良久之后，在黑暗之中，嘎吱嘎吱——

    床榻之上终于响起咀嚼的清脆响声。

    像是老鼠啃骨。

    又像是撬动少年心灵的一些细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