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轻轻“嗯”了一声。

    也不推辞，看来是真的饿啊！

    沈黛把挑起白菜包腐的筷箸给温朔，双手捧起薄瓷碗，分了一小半冷炙羊羹到装白菜包腐的小碗里，“只能装得这些。可不是我小气哦！”沈黛接过筷箸，将腐抖自己那碗羊羹里，再次把筷箸往温朔手里一，“吃吧。星君肯定也想了一天了。”

    温朔却没有立刻动筷，又走回书案边开始写东西。

    沈黛算是看来了，只要他在场，温朔就拉不脸吃这分来的羊羹。温朔早就习惯一个非人的状态了。沈黛边念叨着屋里闷，边去推窗，又借由去挂窗栓开门走到窗外面，蹲在窗，抱着膝盖抬看月亮。

    今夜是一分外皎洁清冷的狗牙月。

    那时候在竹贤乡苏宅，温朔也是临窗写信，他在窗外看月亮。时光仿佛总是在重复一些事。

    沈黛问：“星君，你小时候念书的时候，同学喊你晚上去是要些什么？”

    温朔的声音从窗飘来：“我的夫只有我一个学生。没有人与我一起念书。抱歉，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沈黛：“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念书、玩游戏都没有人伴。是不是很没意思？”

    沈黛心想，时都快过了一刻了，邱莫言真慢啊。

    温朔：“那个时候有人陪着我。虽然很多时候我看不见他，但我知在某个角落有一双睛注视着我。我并不觉得孤单。而且，我还可以抬看月亮。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哦——原来你有人陪啊。”沈黛暗叹一声，“真令人羡慕。”

    沈黛竖起耳朵尖，听屋里和屋外的动静。也是奇了怪了，屋里没有咀嚼吞咽的声音，屋外更没有猫鹰叫，全都静悄悄的死静死静。温朔到底吃不吃嘛？邱无言到底来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