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问：“刚才有什么事在你脑袋里晃了一。在想什么？不许骗人。”

    温朔：“我只是在想——别乘人不备亲人就好。”

    沈黛一时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想笑是因为，他才不会着刘斗的一张脸去亲老师。想哭是因为，听温朔话的意思，他可真是经历丰富，还有人想在他闭睛的时候亲他呐！

    所以——

    温朔睁开看的是月亮。

    闭上，想的是那个偷亲他的人。

    睁、闭都没有他沈黛。

    他不想再和温朔公赏别人用过的月亮了。

    沈黛用脸蹭温朔的衣襟，把脸好好藏个净，“温藏弓，风得差不多了。我想喝米汤。”

    温朔从槛框上跨来，抱着沈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黛问：“什么？”

    温朔：“麻。上好。”温朔一条一条抖动，让血脉得以舒畅。温朔抱沈黛到床榻上，转想走，衣袍却掀起来，寻找源，那衣角被沈黛拽在手心。

    沈黛说：“带我一起去厨。我不想吐的时候，没人帮我净。”

    沈黛被温朔背着来到了了书院的厨房。

    此时已过丑时，厨房早就没人，好在门只是虚掩着的，大概是觉得仲尼门生不至于半夜偷吃。灶上空空如也，没有温朔说的酸汤，连米汤也一滴不剩。沈黛在温朔脸上看到了为难和纠结。

    温朔不知从哪里找一只瓮，一手抱着瓮，一手抓一把雪白的生米，低，目沉沉，盯着手掌心的米发呆

    沈黛问：“时早就过了。不用守不起火的规矩了。你要给我现煮梗米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