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舫大大方方地坐了。

    “虽然吃了顿好生难看的闭门羹，但同为臣，舫其实很能理解穆大人明哲保的想法。”

    “卿，”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诚问，“你不知羞耻的吗？”

    “但现状如此，与其隐瞒真相，祸到临才如梦初醒，还不如当喝、未雨绸缪来得更好。陛也是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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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黎示意安竹给陆舫倒茶，但还不等茶上好，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一回生二回熟，陆舫似乎已经习惯了穿女装。

    陆舫低看了一面前桌上的茶渍，笑了。

    他不不慢地端起茶抿了一，说：“安公公火气也忒大了些，臣方才说这些话，并没有冒犯陛的意思。”

    “回禀陛，臣不仅知羞耻，还知这两个字各有几笔画写法，”陆舫冲他行了一礼，声音响亮地说，“可需要臣写给陛看看？”

    郦黎扶额：“算了，算了，你坐吧，朕不该问的。”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虽然英明神武，但朝中目前的状况，不用臣说，您自己大概也清楚，”陆舫叹，“穆大人不敢与臣有过多的集，生怕被严弥的耳目发现，因此故作不屑与臣为伍，将臣当街赶了去。”

    他不放心，把人又召来，仔细询问了一遍那天发生的事。

    “多谢陛赐座！”

此之问。

    “陛要是这么理解，倒也没错。”

    陆舫被他过分直白的话逗乐了。

    郦黎没接他的话，只是一针见血：“所以你的意思是，穆玄觉得跟着我们没前途，所以拒绝了你？”

    “刚才还叫穆大人，这会儿就成姓穆的了？”郦黎看着他笑，“我看这京城最会见风使舵的，就是你了。”

    以致于郦黎在见到他娉婷袅娜地朝自己走来时，足足十几秒，都没能说半句来。

    “陛，您别怪婢多话，”安竹忧心忡忡，“婢见惯了这见风使舵的小人，这人向来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陛的计划万一被他走漏了消息，那姓穆的就算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抵的呀。”

    这一次他前，还特别整理了一裙摆和衣襟，防止再现上次的荒唐事；在经过一条小径时，见枝腊梅开得正盛，又折一支在了发髻间。

    安竹把倒好的茶重重放在陆舫面前，怒：“陆大人说得这叫什么话？为臣，本就应该为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忠君报国的理，可都是写在圣人之言里的！连我一个当婢的都知，陆大人难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