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郦黎钻了角尖，就是要在这儿睡，安竹也没办法，只能暗暗期盼着自己送去的那封信早儿有个回音。

    他算是看明白了，别看陛平时好说话，逞起来，那倔劲儿真是十也拉不住。

    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唔，新年过了吗？”

    用黄土布手工制成的布偶奇丑无比，像是发育不良的油果，又像是抛光之后的土豆。

    最近陛天天都泡在科学院里，不是什么“青霉素”，就是制造新式弓弩，还经常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啸叫，什么“朕的菌怎么又死了”、“天灵灵地灵灵求导师显灵保佑”之类的怪话。

    郦黎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听到安竹在轻声唤他：“陛，醒醒，到时了。”

    待嫔妃都离开后，郦黎看着前的残羹冷饭，又抬望着夜空中悬的月亮，愈发觉得夜漫漫，寂寞如雪。

    郦黎瞬间清醒了。

    是真的丑。

    郦黎冷哼一声，把脑袋像鸵鸟一样埋在了臂弯里。

    安竹低声：“婢知，霍大人此时定也是在思念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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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要睡一会儿，”他闷闷，“等到了时再叫我。”

    他喃喃：“安竹，朕想他了。”

    能劝动的，还就只有远在天边的霍大人！

  她们非常自觉地向郦黎行礼后，便各自回守岁了。

    郦黎鼻，叹一声，蔫蔫地趴在了人收拾好的桌上。

    他孤一人，却不知另一的霍琮是不是朋满座，宾主尽，旁还有妻妾把酒言……

    郦黎原本很确信自己在霍琮心目中的地位，可也许是分别太久了，又或许是他杞人忧天，渐渐的，他也开始担心会有那么一天，却故人心易变，等闲变却故人心。

    但安竹知，陛肯定不会主动向霍大人诉说这些难的。

    安竹：“…………”陛，他不是人吗？

    安竹劝：“陛，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除此之外，陛还时刻关注着前朝和相国府的动向，给锦衣卫达各指令，每天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

    “什么礼？在哪儿呢？”

    郦黎呆呆地看着那个丑丑的布梨。

    “还没呢，这才刚到时。”安竹说，“但霍大人刚刚送来了新年礼，您要看看吗？”

    “冻死拉倒，反正也没人心疼。”

    尤其是在这万家灯火的时刻。

    “他会吗？”

    他抬才发现，安竹怀里抱着一个大的布梨，正从后面艰难探，“陛，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