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这位陛，有明君之相啊。”

    尚抿着，神犹疑不定。

    陆舫知他心中还有疑虑，便低掸了掸袖上的草叶，边走边淡淡：“大人，您不为别的，也该为自己背着夫人养在府外的那两房妾多多着想……”

    “嘘！”

    尚脸都绿了，要不是已经快到门前，旁边有侍卫和目光炯炯的何御史在盯着，他差当场起来捂住陆舫这张该死的嘴。

    “陆元善你要死啊！我告诉你，这事儿你要是敢说去，被我那夫人知了，我就跟你拼命——等，这事儿你是怎么知的？”

    陆舫微微一笑：“区区不才，与锦衣卫副指挥使还有几分。”

    尚脸动，怒目睁眉地瞪着陆舫。

    半晌，无力地叹一气。

    “尚知了，”他生无可恋，“算是瞧来了，你是陛派来提前敲打我的吧？陛好手段，尚佩服。”

    “那倒不是，”陆舫哈哈一笑，“陛确实有打算提一些新人，但并未与舫提及人选。”

    “舫只是昨晚闲来无事，上街遛弯，恰好目睹了大人趁着夜半无人，悄悄翻墙去会见小妾的英姿而已。”

    尚：“…………”

    尚：“尚这辈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早朝前跟你搭话。”

    “那真可惜，舫一直对大人的提念在心。”

    陆舫正要再打趣他两句，就听后传来一柔和的声音：“陆大人，城禁地，不可嬉言。还有，方才大人说的那些话，江都会原原本本转述给陛的。”

    这话似曾相识，陆舫的表瞬间僵。

    尚好奇问：“小友是？”

    “让大人见笑了，”一飞鱼服的沈江笑，他说话时眉目传，但吐的字句却宛如秋风扫落叶般无，“在沈江，锦衣卫副指挥使。”

    “以及，‘据说’，还与陆大人有几分。”

    陆舫笑：“哈哈，沈大人说笑了。”

    一直到站在未央大殿里，他都于一蔫吧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