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黎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季默会是那滥杀无辜的人。

    郦黎不自觉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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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琮看着郦黎苍白的脸，轻声：“恐怕全朝堂的大臣们都会联名上书，请求你死他。”

    这批货是他那位叔伯散尽家财筹集得来的，四方求助无门，盘缠也即将耗尽，他们两人都已经疲力尽，心力憔悴。

    郦黎被他臊得满脸通红，抬脚想把霍琮踹床，可惜浑无力，脚腕还被霍琮疾手快地捉在了手中，趁机又揩了两油。

    郦黎瞳孔骤缩：“全杀了？可那名单上足足有……”

    “我心中愤恨, 也不愿再多问, 拿了钱转就走，”季默说，“但走几里, 又觉得不对，天亮时回到住, 发现那位叔伯已经一撞死在了县衙大门旁的石狮上，鲜血横，死不瞑目。”

    末了，又甩给他一笔路费, 叫他回乡里找一个叫季默的人帮忙, 自己就不用再来了。

    “后来呢？”

    他起了一疙瘩，用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诡异神，盯着面不改的霍琮，最后还是被对方的脸厚度打败了。

那，将来可就不能好好侍奉陛了。”

    某一日晚上，叔伯把他喊来，突然毫无来由劈盖脸将他骂了一顿, 骂他这个累赘果然一用没有, 带上他只会白费钱粮。

    季默回答, 自己年少时, 曾与一位族中叔伯一起北上贩卖盐茶, 后来在边境遇上了一个小吏, 无故为难他们, 还扣了全货。

    “后来事态现了变故。在我来京前的那天晚上，季默突然用你那块金牌调动禁军，将名单上的所有人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郦黎曾好奇之问过季默, 他从前是什么的, 又为何会追随霍琮。

    “足足有一千两百余人，我知，”霍琮，“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行事如此极端，虽然成功稳住了局势，但等到一次早朝……”

    不如说，他比郦黎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嫉恶如仇，公正刚直。

    “你就算是这里的土著，估计也能成为一代佞臣。”

    “你昏迷不醒后，季默第一时间派人给我传信，我才能来得如此之快。”霍琮淡淡，“但事发突然，那刺客又是专门培养来的死士，在被抓后便服毒自尽了，季默找不到幕后主使，就照你们之前列的可疑名单，让锦衣卫蹲守在这些人的府邸外，密切监视。”

    他知霍琮突然提起这件事，肯定还有文。

    “什么？”

    郦黎的嘀咕被霍琮听到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忽然一暗，用平静的语气说：“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你说。”

    “……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