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抿了, 一言不发。

    直到一滴泪，无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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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透明泪珠随着眨的动作, 顺着脸颊, 悄无声息地从颌滴落。

    可每次回想起那梦破灭后、一朝从天堂跌到地狱的绝望, 他膛中都会涌现几近窒息的错觉。

    霍琮想开解释，却在看到郦黎的表后心一。

   “那个乌斯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郦黎先发制人，在霍琮开前便抢先质问。

    郦黎盯着诏狱墙顽生的野草，不知是不是看得时间太久了，睛微微酸涩发胀，视野逐渐模糊，连着上辈的事一起，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峰。

    郦黎忽然发觉了一件事。

    天刚蒙蒙亮, 街上笼罩着迷蒙的青光, 郦黎疾步往前走, 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就在这时，腰间忽然传来一力，温和但有力地将他环了怀抱之中。

    霍琮微微一僵。

    霍琮上一次见到郦黎这样的神, 还是在向他坦白自己况的时候。

    很明显, 郦黎被他隐瞒的行为勾起了非常糟糕的回忆。

    他混地想：霍琮他凭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自己？自己对他来说究竟算是什么？

    一秒, 他就被郦黎推开了。

    上辈霍琮他几岁，一直作为兄对他的事大包大揽，重活一世后他年岁已经比霍琮大了，霍琮却仍然是这副把他当小孩的派, 一遇到麻烦事就把他蒙在鼓里。

    “他已落不明许久，最后一次现是在京城，我本想找到人后再直接理掉，就不劳你费神了。”霍琮解释。

    霍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郦黎扭过去，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冷战态度。

    霍琮本以为郦黎还在生气。

    怀中人低着，许久都没说话。

    作为一名医生, 郦黎其实很能理解霍琮的想法。

    自己和霍琮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抱歉，”霍琮低声，轻轻搁在他的颈窝，语气复杂，“我时常忘记，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为你遮风挡雨了。仅此一次，相信我，不为例。”

    因为在对待重病患者的家属时，他也会选择善意的隐瞒。

    可他也是个倔的, 是一言不发，用手背抹了把泪，甩袖就要离开。

    那双泛着泪光的眸直直撞在了他的心上，郦黎用一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悲伤又绝望的目光看着他, 像是有许许多多的委屈想要倾诉。

    “你以为你这么我会很兴吗？”

    两人一时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