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 都是些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臣, 脸麻木一言不发的木桩, 以及少数几个满脸义愤填膺的谏臣。

    ——比如永远冲在怼人第一线、铁骨铮铮的何兑何大人。

    况倒是比郦黎想的乐观一些。

    他转念一想, 十年之, 大景朝堂历经三次大淘洗，官已经彻底变成了一项存活率不到50的危职业。

    尽人人趋之若鹜，但明哲保早已成为了主，像何大人那样你是谁都敢参上一本的直臣，终究还是少数。

    ——这是开科举的好机会啊！

    郦黎立刻意识到了这一。

    “诸位卿，平吧。”

    余光瞥见角落里扮成侍卫、陪着他一起上朝的霍琮，他心里一踏实了许多。

    ……就是不自觉地有了儿偶像包袱。

    郦黎起腰板坐直, 清了清嗓, 主动开问：“朕因歹人行刺，昏迷数日, 这期间辛苦各位劳国事了。可有什么要向朕禀报的？”

    瞬息寂静后, 何兑果然第一个站了来。

    但他并没有立刻发难, 而是先缓和神, 询问：“陛可好？万幸那歹人没得手，不知可有抓到幕后主使？”

    “朕无事，只是受了惊吓而已, 何卿不必担忧，”郦黎说, “至于罪魁祸首，也已被锦衣卫置了。”

    何兑沉脸来：“那陛可知，锦衣卫指挥使这些日都了什么？”

    郦黎：“朕略有听闻。”

    “此乃本朝开国以来最为丧心病狂之事！”何兑厉声，“纵然是缉拿贼人，也不该闹得满城风雨，牵连甚众——陛，季默此人，蛮横酷烈，狼心狗肺，必须严惩不贷！”

    “臣附议！”

    “臣也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