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有些在意的, 是霍琮告诉他，那则传说还有后半段。

    “陛召来的，或者他自己来的。”

    郦黎摆摆手。

    陆舫闭目养神，老神在在：“正是。”

    尚言又止。

    “那为臣，更应多加劝诫才是，”尚正，“上次陛提让徐州不加限制自行募兵，我就觉得不妙，原打算等六改革事一过，就向陛提建议撤销政令，谁知中途还了这等岔。”

    传说大景开国先祖驻京城时, 曾有一黑龙从天而降，引黄河，汇成湖泊, 后世人称“玄龙湖”, 大景也因此尚黑, 以玄为尊。

    他倒一凉气：“此人心机沉，果决隐忍，好歹也算是一方雄主，听说边连个侍妾都无，为了逢迎媚上，竟不惜以侍君……”

    尚一看到他的脸，心里就咯噔一。

    “他为何会现在京城！？”

    陆舫随：“倒也不至于。大景皇室，素来男女不忌，霍大人又生得一副英武俊的样貌，陛对他青睐有加，也是正常。”

    尚：“…………”你这不是废话吗！

    霍琮站在他后，不知为何，脸却略显沉。

    据说，那条黑龙吐人言，留了一首至今广为传的歌谣：

    “自然，”陆舫奇怪地看着他，“大人没看来吗？”

    等和陆舫一同坐上车，他再也憋不住心的疑惑，忙问：“陆大人，和陛同乘一辆车的那位，难不成，是之前来救驾的徐州牧霍琮？”

    “大人呐，”陆舫叹，“咱们为陛效命，一定要记住这三：该说的可以直说，该的一定要，但不该问的，千万别问。”

    尚双目圆睁：“此话当真！？”

    “你说，这霍琮会不会正是因为担心这个，才隐姓埋名亲自京，向陛表忠心的？”

    “——陛，可万万不能中了此人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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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舫一摊手：“察觉到了，可那又有什么用？陛显然已经被他迷得五迷三了，没看咱们这是嘛去的吗。”

    尚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怎么，大人还有话要说？”

    尚越说越细思极恐。

    京城郊外。

    当然, 这个传说有待考证, 在郦黎看来, 大概率是当时的统治者自个儿编来的。

    “我不明白，这霍琮，究竟是什么来历？”尚皱眉，“又能治理一州百姓，又能上杀敌带兵作战，还靠救驾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天人皆知的好名声……陆元善，你难真没察觉来，此人野心甚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