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黎翻了个白,和上次一样,毫不拘束地盘膝坐在他对面的草席上,还给季默倒了杯茶,“朕只是觉得,你现在找不到方向,朕也给不了你太多帮助,这个心结,还需要你自己去解开。”
“你是孤儿,没有父亲,那位叔伯待你赤诚,在你心中,应该与父亲没什么两样。你当初把他埋在了那里,去为他守孝扫墓,也是应当的。”
季默着布袋的手微微发颤,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季默一滞,随即铿锵有力:“臣愿为陛
镇守边疆,
革裹尸。”
好吧,早说几天似乎也不用。
郦黎赶清清嗓
,试图岔开这个话题:“没有!你说的事,朕会记住的。话又说回来,你应该知
,自己接
来要去哪儿了吧?”
季默盯着手中微微起涟漪的茶
,半晌,叹息
:“陛
为臣思虑至
,臣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郦黎心虚地把衣襟了
,遮掩住脖颈上的吻痕,
心暗
你提醒迟了,但凡早说几天……早说几天……
季默的神似乎有些挣扎。
季默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打开了。
“你好好保重,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了,”郦黎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从怀里掏一个小布袋递给他,“打开看看吧,也算是朕送你的临别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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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注意到他的动作,神一凝,浑
杀气暴涨:“陛
,难不成他已经——”
郦黎气:“尸你个大
鬼!知
朕为什么让你去军营吗?”
“朕昨日,去了一趟季家村。这袋里的,就是你家中院
的土壤,还有一枚朕从院中新摘
的红松果。”
“这件事,或许不到我来说,”季默哑声
,“但是陛
,还请您务必小心霍大人,臣怀疑,他对您有非分之想。”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郦黎奇怪。
里面是一捧沙土,和一枚半埋在沙土里的松果。
“你的还需要磨砺什么,又不是年轻气盛的
小伙
。”
“这是……”
郦黎看着霍然抬的季默,淡淡说
:“那里已经荒废了,村里只住着一些从各地逃荒来的
民,闲来无事,朕便跟他们聊了聊。”
“一位最早来村里安顿的老农跟我们说,他刚搬来此地时,村里还有几个孩藏在地窖里,因为位置偏僻,均得以在兵祸中幸存。”郦黎说
。
他注意到季默瞳孔骤缩,已经悄然屏住了呼,抿了
茶,笑
:“其中一个孩
说,她哥哥在北边一个县令手
事,是个使得一手好剑术的大英雄。这老农心地善良,害怕官府稽查抓捕他们,便亲自把这些孩
送
了十里地外,回来后对其他人说,这些孩
全死了。”
季默微微蹙眉:“因为陛想磨砺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