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副官悻悻，随即正朝霍琮说，“主公，季默手底的线人在雁门郡发现了乌斯和他边侍女的踪迹，他担心乌斯是想要挑唆边疆战事，愿与主公南北呼应，在雁门和代郡署重兵，防备匈南。”

    在听到“边侍女”四字时，解望的神暗淡了一瞬，十指不动声地攥了椅扶手。

    “不行，”霍琮却直接否决了这个想法，“目前我们麾的兵力不够拆分成三路，对待匈，主要还是看朝廷那边的态度。”

    “那万一匈人打过来怎么办？”

    “幽州，”解望突然声，引起了其余二人的注意力，“若我是匈新单于，想要南劫掠，相比起并州，幽州才是突破。”

    “幽州牧似乎孱弱……？”

    “相比起，他的格更弱，一旦匈南，他只会携着妻儿老小投奔朝廷，本不会顾百姓死活，”解望沉声，“我从前见过这个人，他欺怕，在藩王郦淮面前，犹如一条畏畏缩缩的家犬；但在其他权势地位不如自己的人面前，却耀武扬威，嘴脸令人生厌。”

    霍琮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动了动。

    藩王郦淮，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第一次，是在京郊的民周伯中，大名鼎鼎的河“孔雀王”；第二次，是在解望之前的禀报里，他的妻阿禾，也就是跟在乌斯边的那个蒙侍女，少时就是被郦淮转送给解望丈人养女的。

    而方才，是第三次。

    “好吧，”副官说，“反正我话带到了，虽然主公你大概已经知了这事，不过季默还是希望我来劝劝你。哎，也不知他究竟中了什么毒，去了一趟京城，觉格都快变成老妈了，天天担心受怕觉得匈会南威胁他家小皇帝。”

    “不是‘他家’。”

    “什么？”

    副官诧异看向霍琮。

    霍琮一字一顿：“是我家。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