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些谤议朝廷的酸话罢了，”戚波轻嗤, “总有些这样的人, 愤世嫉俗，自以为是, 实则只是恨好没摊到他上而已。”

    只有祖上阔过如今落魄，才能称得上是“寒门”, 尽落魄，家中至少还能有藏书和一些闲散余钱；

    而真正的穷书生，和地里耕作的农民并无太大区别，甚至可以说，大多都是三代农人拼命供来的孩。

    沈江的神看上去像是要活剐了戚波。

    我看你是嫌命太了！

，“连天都连忘返的温柔乡，听说我家老爹说，要不是那个叫莫离的歌女，陛到现在都不肯离开呢！”

    郦黎飞快地回想了一这段时间自己颁布的政令，发现自己陷了前世的思维误区，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光天化日之, 竟然敢直接拉着陛去楼……

    他冲郦黎挤眉：“你傻呀？陛不能去，但是咱们能去啊！”

    戚波见郦黎似乎是在发呆，脆一把将他拽起来，“这些都是陛和那些当官的要考虑的事，咱们这样不是那料，又有个好爹的，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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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黎微微皱眉：“陛不是已经颁布了很多资助寒门学的政令吗, 他为何还要谤议朝廷？”

    沈江咬牙：我不但想瞪你, 我还想掉你！

    郦黎：“然后呢？”

    他终于想起来，古时人们对寒门的定义, 与现代有很大区别。

    沈江用期盼的神望向郦黎, 希望他能命令让自己动手, 可惜郦黎权当没看见，还微微睁大双，很兴趣地问戚波：“跟你去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那书生都说了些什么？”

    ——所以说，即使是大臣们，也都默认了，只有生在寒门以上的孩，才有资格读书。

    可惜陛不让他多嘴, 不然沈江现在立就带着锦衣卫把这帮臭小丢大牢里, 不折腾他们个哭爹喊娘决不罢休。

    “哎呀，别想那家伙了，走走，今天哥哥带着你好好快活快活！”

    戚波打了个寒颤, 忍不住抱怨：“不是我说，你这个侍卫也太凶了些，明明得也不赖, 怎么老是瞪人呢？”

    戚波现在瞧郦黎是越发顺了，还直接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十分自来熟的架势。

    “因为他连寒门都算不上啊, ”戚波仿佛浑然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祖上三代连个七品官都没过，算什么寒门？”

    郦黎瞬间沉默来。

    家无余财，忍饥挨饿，读书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但更让他觉得愤怒的是，整个朝堂上，竟然没有一人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