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终于发现了自己此生的命定之人！

    风摇珠翠帘, 袅娜脂粉香。

    只一，就看的戚波浑战栗。

    “戚兄方才在说什么？”

    他见戚波呆呆傻傻的模样，耐心又问了一遍。

    他有些结着问：“霍，霍兄不喜姑娘作陪, 难不成，是好少年吗？”

    可霍小兄弟一看就是那读过书的人，戚波苦恼心想，自己肚里也没啥墨，不像那些书生秀才，还能给心上人作两首诗风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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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波意识又喝了一酒, 动，只觉得莫名渴。

    郦黎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抬望过来，边还残存着浅淡的笑意。

    人既醉，朱颜酡些，不需涂脂抹粉, 也不需什么朱钗坠饰, 郦黎只简简单单一袭竹青锦袍斜靠在枕上，嘴里轻轻哼着曲调, 白皙的手腕撑着, 注视前方的神微微涣散, 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什么都吃过了、什么都玩过了，偶尔戚波也会觉得，这日过得真是无趣啊。

    戚波知郦黎跟他这个兵侍郎的儿拉近关系，应该只是在利用他打探消息。

    郦黎也喝了些酒, 但没叫姑娘在旁伺候，戚波只当他害羞，还好生笑了半天。

    “这些都是翠轩楼最漂亮的姑娘。”

    可这会儿温香玉在侧，他的注意力却本不在歌舞上，而是完全被郦黎引了。

    “没，没什么，”他忙移开视线，慌里慌张地弥补，“那个，既然霍兄对我之前说的那些官场事兴趣，不如我再给你讲讲别的吧？就……就讲讲这次负责科举的礼，怎么样？”

    作为老爹手最不成的儿，戚波一直属于那清醒着摆烂的类型——他知自己不是读书当官的料，所以也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嗯？”

清楚，”霍琮肃容，“我要知，京城六，满朝文武，究竟有多少人在替樊王卖命？”

    琵琶弦响，古琴铮然，一群或俏丽清素、或妩媚秀的姑娘坐在珠帘后, 怀抱各乐, 柔声弹唱着一曲改编版的《蜀难》。

    戚波不无自豪地介绍。

    就像他先前对郦黎说的那样，有这样的老爹，自己只要不太格的事、每天带着一帮狐朋狗友走街串巷吃喝玩乐就够了。

    但有些人吧，你是心甘愿地被他利用，甚至还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剖来让他看。

    他接过一位姑娘送到嘴边的酒杯, 眯浅抿了一, 一副沉溺于温柔乡的作态, 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坐在边, 举箸敲碗轻声跟着哼唱的青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