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郦黎，失去大分五的觉，就像一个人沉沦夜晚无边无际的黑海底，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边人的这份温。

    但霍琮的理智告诉他，郦黎必须要代替自己在军中面，稳定军心，指挥作战，否则他的计划将会全崩盘。

    “好，那早回来休息。”

    他语气如常地说，就像是从前的每一次分别那样。

    但私心还是让霍琮又补充了一句话：“如果有什么事要理，尽量带回来，可以吗？”

    “可以啊，”郦黎觉得霍琮今天有儿特别依恋他，但说实话，他还喜这觉的，于是俯奖励了对方一个亲亲，“我就去一个时辰，别太想我啊。”

    霍琮安静了一会儿，又嗯了一声，说：“我等你回来。”

    等郦黎走后，他握那拐杖，就像是握住了郦黎的手一样，直至骨节泛白，用疼痛将自己从四面八方包围的寂静黑暗中拽了来。

    霍琮拄着拐杖，慢慢站起，开始在帐中凭借记忆四摸索起来。

    这里是书架，这里是桌案，这里是……

    他碰到了一件冰凉的、冷的，霍琮从摸到尾，心中了然——这是一把剑。

    熟悉的手，应该就是自己的佩剑。

    鬼使神差地，他将佩剑了来，指尖划过剑锋，刹那即的刺痛让他的心脏再一次剧烈动起来。

    这烈却不痛苦的痛觉，对于一个既聋且瞎、只能勉称得上“苟活”二字的人来说，不亚于上瘾。

    于是霍琮又尝试了一次。

    这次大概割得了些，他嗅到了烈的血腥味，霍琮想到郦黎回来后万一发现的反应，立把指尖在了嘴里止血。

    郁的铁锈味弥漫在间，剧烈的心渐渐平息。

    但过了一会儿，那如影随形的恐惧又卷土重来，他站在原地，晃了晃，靠着拐杖站稳了，又把手腕朝着剑锋的方向伸去——

    但这一次并不痛。

    有什么东西被割断了，从手腕上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