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从一位曾经去过波斯的医师那儿听说了，在波斯附近的一个小岛上，有一群土著人，他们的祭司能给病人开颅手术，术后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五十左右。这位医师还带来了他们常用的，说如果郦黎同意，可以为他打个手。

    两人相对坐在榻上，烛火静静燃着，斜的倒影映在军帐之上，看着倒也有几分温馨甜。

    郦黎：“…………”

    郦黎闭了闭睛，在霍琮的掌心写一个字：

    郦黎在霍琮掌心写完最后一笔，又赶补充了一句话：‘如果一个疗程的药还没有效果，我就给你手术。’

    霍琮动了动，他的发落在前，自从病加重后，已经很久没有再束发了。他牵着郦黎的手，一一，顺着郦黎的手臂、肩膀，脖颈，直至脸颊眉，一路向上，用手一一地碰着面前的青年。

    霍琮了，问：“你忙完了吗？”

    外面早已是星夜漫天，郦黎虽然困倦，但还是准备打起神陪霍琮聊会儿天。

    先去兖州！

    “本想与你白偕老，相伴此生，”霍琮低声，“现在看来，我可能都等不到房烛夜了。”

    他的泪瞬间止住了。

    ‘忍。’

    郦黎温顺地低，方便他受自己的。

—

    他就知！

    郦黎抹了一把脸。

    但想了想，郦黎叹了一气，还是心了。

    霍琮反手与他十指相扣，严肃又郑重地问：“可以趁着我的五还没完全消失，给我留个念想吗？我一般是不赞同婚前行为的，但是这次况特殊。”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百分之五十，这个数据虽然依旧很，但也足够让之前认为只有百分之三十概率成功的郦黎狂喜了。

    “可能现在说来，又要叫你担心了，”霍琮轻声，“你的药其实很有效果，这已经是第二个月了，我的五还没有完全消失，发作时的疼痛也减缓了许多。”

    你想嘛！？

    “但我能觉到，我的觉，这两日也在慢慢变得驽钝起来。”

    然后恶狠狠地在霍琮掌心里画了个问号。

    霍琮叹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图像，也碰不到任何有型的，恐怕，我就真的只剩痛觉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了。”

    ‘忙完了，可以陪你了。’

    郦黎听得眶发酸，他恨不得以代之，却暂时无能为力，只好呆呆地看着霍琮，泪从角淌，啪塔啪塔地砸在被上。

    再忍一忍，他一定会找到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