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那一阵渐渐过去，乌斯松开被咬斑驳血痕的，双手撑着地面，闭径自息着。

    他没有力去关注解望有没有离开，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在解望面前失态到尊严尽失……好吧，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一个瓷瓶递到了他的面前。

    乌斯像是魂魄窍似的呆愣了许久，才顺着那只手慢慢向上看，看到了解望居临的平静面孔。

    “……这是什么？”

    “陛给你的药，刚从兖州那边送来。”解望淡淡，“虽然没法治火麻之毒，但可以调理你亏空的，聊胜于无。”

    “兖州？”乌斯的脑袋还混沌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是去青州找那个姓霍的姘了吗？人已经死啦？”

    解望：“……没死。”

    乌斯接过瓷瓶，定定地看了片刻，自嘲地勾了勾：“烂命一条而已，他其实不用这些，也能收买——”

    “啪！”

    乌斯的脸侧在一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捂着脸，缓缓睁大睛，瞳孔收缩成一线，恍若遇到天敌时应激的狼眸，可在看到解望毫无变化的表时，又立老实了。

    “你嘛打我！？”

    “你该。”解望说。

    乌斯不敢吱声，愤恨地站起，准备把解望推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乌斯嘴：“去看云看天看漂亮女，反正别在我这儿呆着了，我可没说要见你。”

    “这样，”解望，“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御园转转，当了几年京官，还真没怎么逛过皇呢。”

    “这破殿有什么可逛的？冷冷清清，屋还漏雨，一到刮风雨就跟闹鬼似的。”

    虽然嘴上抱怨，乌斯还是推着解望来了御园。

    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有提过去，也没有提正率领大军，驻扎在京城外的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