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为何主公叫他来京城了。

    看到解望的脸渐渐发白，陆舫无声在心中叹了气，知自己这位老朋友终于转过弯来了。

    但这个答案，对于解望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些。

    “是啊，”陆舫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应付着乌斯的疑问，“只要没有陛的合，她就算再着急，也不能怎么样。”

    这是谎话。

    解望闭上睛心想，皇帝乃万人之上的尊者，却也是孤家寡人。当大军兵临城，闹得满城风雨，人心尽失之时，即使是皇帝又如何？

    作为乌斯曾经的教导者，解望很清楚，乌斯对中原王朝的历史大多一知半解，他只知，皇帝是中原人最大的王，就像单于是草原最大的王一样。

    但他不知，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被面人谋划，最终众叛亲离，落得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凄惨场。

    而这些，主公都很清楚。

    主公……怕是在察觉到自己中蛊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提前布置好一切，顺便替陛思量好了今日的局面吧。

    陛虽然在京城中手握十万禁军，还有锦衣卫任由驱使，可毕竟亲政时间太短，与在京中耕耘十余年的樊王相比，最多只能勉打个平手，且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到来，终究还是陛吃亏些。

    所以，不如由明转暗，暗度陈仓。

    但这样一来，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国不可一日无君。

    京城这边，必须要有一个人来稳住满朝文武，还不能对那个位置有野心，即使有，也必须要有能足够制衡对方的把柄。

    这个人选的条件太苛刻，陆舫不到。

    能到的人，就只有……

    乌斯问：“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怎么一都不说话了？”

    陆舫端着茶杯，静静地看着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