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晏夫和宿尧还在这儿，他们肯定会惊讶，因为和莫重九一起来的居然还是个熟人！

    杨萱今天穿了一亚麻白的袍，发全扎到挽成一团，和她以前清的学生装扮十分不同。虽然还是脸苍白，不见血，但被衣服一衬，倒是显两分飘逸清冷。

    她门以后并不看，亦步亦趋地跟着莫重九，十分乖巧。

    小姑娘孱弱，存在又低，刚开始槐天霸和艾草确实并没有太过关注她，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莫重九上。

    这位莫家老声名在外，极是不好惹。和莫家同他一辈的那几位师兄弟不一样，他为人骄傲跋扈，生平最讨厌别人逆他意。

    “我这小徒弟从小就不好，听说常山艾先生悬壶济世，医术神妙，不知可否为小徒诊治一番？”

    艾草嘴角带笑，漫不经心地撩开，浑像没有骨似得靠在塌上，把好友桂酒往日的态学得惟妙惟肖，他眯着把杨萱从看到尾，薄微掀：“不治。”

    莫重九颇为顾忌地先看了一角落圈椅上坐着的那只大妖怪，难得收敛着脾气，和气地再次恳求：“艾先生放心，如若能把小徒的调理好，我莫家必定重谢！”

    他这低姿态终于让槐天霸把目光转向了杨萱，他十分好奇这个人类小姑娘的份，居然可以得莫重九如此看重。

    在他犹如实质的探询视线中，杨萱忍不住张地挪了挪脚，表现得十分不自在。

    就连刚刚还慵懒随意歪在塌上的艾草都坐起来，开始盯着她瞧，只是片刻，他就皱起了眉。

    “治不了。”

    先是不治，现在却是治不了，这中间的区别在场的人和妖都听得很明白。杨萱终于抬起了，她嘴苍白，清凌凌的睛眨了眨，倒不像是伤心，只是语气轻柔地问他：“艾先生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治不了吗？”

    或许是医者仁心，也或许是这小姑娘外表实在是无害，所以艾草虽然是妖，但也难得有了一些怜香惜玉的心思，语气比先前和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