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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良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很快去又找了人来，开始为两位老人殓。

    果然，是凉的。

    天黑之后，丫鬟小厮们便都被遣散了，只有苏言卿仍旧跪着，君樾亦陪在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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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苏府都挂上了绸布，看上去很是苍凉，苏言卿也换上了一缟素。

    寿衣和棺材是早已准备好的。

    布置好的灵堂里，放着两楠木棺材。

    见少年一副眶泛红的呆滞的模样，君樾微微蹙眉，到底是忍不住开了：“凡人这样，究竟有何意义？人死后魂魄便会被黑白无常带去冥界审判，他们本看不到。”

    苏言卿闻言便怔在了那里，圈也瞬间又红了。

    照大褚的习俗，孝是要跪灵七日的。

    丫鬟小厮哭成了一片，苏言卿便跪在最前面，他跪的笔直，一双眸通红，却忍着没有落一滴泪来。

    君樾听罢眸赫然沉了沉，却是：“这话，你不必再说第二次。”

    他不能给苏衡和李婉若跪拜，他生来便是神，神给凡人跪，只会给凡人带去灾厄，也会折了他们积攒的功德。

    苏言卿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疯狂的扑上去落泪，只是缓缓让开了床前的位置。

    苏言卿想，他自诩豁达，却还是了这自欺欺人的蠢事。

    约莫两三个时辰后，元良便带着人将一切便都打理好了。

不可能就这么看着自家少爷自欺欺人去。

    苏言卿闻言怔了片刻才缓缓说：“其实你不必一直陪我的，等这边的事结束，我会去找你的。”

    君樾闻言轻叹了一声，到底是妥协：“好，既如此，本君便陪你犯次傻。”

    他垂首呆呆的看了会儿地面，好一阵才重新抬眸，继而试探着摸了摸自家爹娘握在一起的手。

    苏言卿闻言才稍稍回过神来，因着一整日也就喝了几的缘故，他嗓嘶哑的厉害：“我从前也不懂”

    况且人不在了，尚且还有后事要办。

    如今苏府唯一的主只有苏言卿，苏言卿没有异议，也自是无人敢多言半句。

    元良的一句话，就这么将他醒了。

    说着，顿了顿他才继续：“如今，好像也不是很明白，我只是想像这样安静的送他们最后一程罢了，至于有没有意义，我不在乎的。”

    苏言卿只好作罢不再劝，他真的没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君樾一直站在这里也会累，况且堂堂冥君，何必与他在此给两个凡人守灵？

    君樾便立于少年的侧。

    片刻后，他到底是满怀着哀伤开了：“请少爷节哀，老爷夫人怕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