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他在她对面的摇椅上坐，几度言又止。

    他实在想不到委婉的方式询问她这次的经历。有没有受到刁难？有没有被人羞辱？后悔拜此峰了吗？

    秦千凝正发呆，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突然想起正事儿，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把正在耗的沧尘吓一。

    “对了，我有一件事儿想要请教您。”虽说沧尘现在废了，但好歹见过世面，光状态的事，问他比问郢衡靠谱。

    沧尘以为是和自己的猜测有关，提心吊胆的：“请教谈不上，你先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虽引气，但是迟迟无法纳灵气，更别提运用灵气了。心法我也认真背了，技巧我也问了，可就是无法和他们一样。”秦千凝一气不带歇，“他们说收灵气的时候要心境澄净，摒弃杂念，我试了，一试，就会到一个奇怪的幻境。”

    沧尘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些，他皱眉：“什么幻境？”

    秦千凝肃着脸：“我好像能看到灵气。”

    沧尘惊讶：“看到？”

    “是的，看到、受到五颜六的光，据我判断，光应该是代表灵气。”她描述的很详细，“若是费劲儿的话，我还能让光跟着我的指挥移动，但我就是无法让灵气光我的。”

    沧尘久久不语。

    他走南闯北这些年，没听过这事儿。

    “我从未看见过你所谓的‘光’，但我能知到灵气，灵气无形无相，引气后就能收灵气，不需要费力。”像她这不能纳灵气的况，实属罕见。

    沧尘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修之初，心不稳，她去到一个人人都有修为的地方，自己却刚刚引气，心慌意急再正常不过，所以在运转心法时会臆想的幻境，这听上去有些走火的征兆。

    秦千凝又：“在考校时我又了那个状态，用力控制灵气，结果吐了血，受了伤，现在无法那个状态了。”

    沧尘：完了，更像走火了。

    他沉默片刻：“终南阁的守书人还欠我一份人，我这就去信问问他，他阅遍修真界各奇书，或许会见过这况。”

    秦千凝连忙谢。

    解决完正事儿，她又缓缓躺，叹：“说不定我再也不会那状态了呢。或许是才引气的缘故，再缓缓，我就能和你们一样，能正常受灵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