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就直接离开了，不知什么原因，厉赴征忽然转，低眸，神幽幽：“就这句？”

    “……还有什么？”

    厉赴征尾挑了：“比如，祝我起落平安。”

    “我以为你会觉得这些只是无意义的祝福。”

    比起旁人一句祝愿，厉赴征大概更信任自己的飞行技术，以及同行业各岗位之间的合，把安全牢牢掌握在手中。

    她很了解他。

    “换以前，会。”厉赴征也不否认，视线没有半偏移。

    “所以现在，有哪里不一样？”

    孟黎月问得小心翼翼，她也不确定，自己想听到一个怎样答案。

    “没什么关系的人，和你，你说有什么不一样？”

    他笑了声，锋利薄的弧度变得柔和。

    听着耳边呼啸的大噪音，孟黎月腔快速起伏，红着脸憋一句：“那就祝你起落平安，不要延误。”

    最后四个字，厉赴征如今急需。

    他，认真：“借你吉言。”

    孟黎月以为他要发了，却没想到刚拉杆，准备拖着飞行箱和过夜袋往外走的男人，又返回，往前一步。

    他形带来的压迫，令她意识想后退，却被他勾着腰拉近他。

    慌间视线落在厉赴征肩上，他的飞行员肩章透无声严肃，以及荣耀。

    “差还有件事忘了。”

    “什么？”

    厉赴征嗓音低哑：“起飞之前我会给你发消息。”

    通知完毕，他终于离开，留孟黎月独自愣在原地，脸颊又红又，更不可避免期待起他的消息。

    他会……发什么容？

    孟黎月原本并不是很玩手机的人，一是因为她过近视手术，怕再影响视力。

    二也是因为，不想被碎片化的东西分走太多注意，影响她的专注度和记忆力。

    今天却难得一次，从厉赴征离开，就抱着手机，明明知他的航班大概几起飞，却忍不住过几分钟就瞄一。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半个小时，收到消息。

    照片。

    从驾驶舱拍去，灯火通明的航站楼，能够看见些许人影。

    “走了。”

    言简意赅，还真是他的一贯风格。

    她笑声，忽然想起还在塔台见习的时候。

    其实呆在塔台，才会更有指挥着每架飞机起降的成就。

    而近制单位，在封闭大厅里，远离了机场控制区，看不见跑，看不见飞机，只能通过无线电与飞行员联络。

    甚至，都不被人熟知。

    可她还是上了这份工作，每次摁ptt，清脆响声之后，便是一条明确指令，将天空中混无序的飞机，送向属于它们的位置，成就同样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