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夫诊药诊费，我上没有钱，任凭我怎么哀求她们，她们都不肯跟我回来，父亲……”阮青鱼难堪地伸手跟胡桂华要钱。

    就在邻居们议论期间，阮青鱼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官府清理淤泥的大坑周围原本是放着几个矮凳作为提醒的，是他听了冷山雁的安排，趁着夜将凳踢倒，又在泥坑旁边的上泼了一行。

    但周围都是闻讯而来的邻居们，刚才冷山雁当着所有邻居们的面把自家所有的炭火都拿了来，他不好再开找冷山雁要，沈庆云又昏迷不醒，耽误不得，无奈胡桂华只能去主屋里把自己仅存的私房钱拿来。

    邻居们看沈庆云脱离了危险，都纷纷回家去了。

    “幸好被发现得早，不然手脚都得冻坏死了。”

    白茶侍立在冷山雁边，对东厢房此刻的境遇幸灾乐祸。

    夜间月照在那一行渍上就会泛亮的痕迹，经常走夜路的都知，不要往地上发亮走。

    “可不是嘛，以后我女儿也要娶这孝顺贤惠的夫郎！”

    “这样说来，这沈四的夫郎品可真好，帮妻主还赌债，还接济妻主一家？”

    “她也考得上？别了！”

    石炭这东西，虽然能取，但是烟雾很大，气味又刺鼻呛人，一晚上东厢房里烟雾缭绕，熏得阮青鱼几个人咳了一夜，泪都熏来了，但因为能取，又是冷山雁白给的炭火，阮青鱼却舍不得停。

    “考不考得上不说，不赌了是真的，没发现这段时间都没人上门要账了吗？而且就算沈四没钱，她夫郎可是举人家的公，嫁妆能少？靠着夫郎嫁妆都能吃个一年半载的。”

    沈庆云本就醉得迷迷糊糊，看到了这片痕，就潜意识以为是谁家泼得脏才从原路避让，然后掉了泥坑里。

    他的积蓄不多，请大夫要不少钱，胡桂华自然舍不得。

    第二天，白茶早早地伺候着冷山雁洗漱完，端着早餐来到了东厢房。

    “不会吧，难真是娶了夫郎，改邪归正了？”

    现在就等着沈庆云熬不过这场烧，让阮青鱼成为鳏夫了。

    东厢房一夜未眠。

    阮青鱼拿了钱再次跑了去，只是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了半个多时辰。

    “这有什么稀奇的，听说沈四她早不赌了，还参加县试去了呢！”

    冷山雁站在窗边，微微支起小窗，透过隙看着灯火通明的东厢房，黑沉沉的狐狸神莫明。

    这件事是他趁着晚上，周围邻居都关门闭时的，谁都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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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沈四居然也有钱买得起炭，还分给沈大一家？”

    周围的邻居就算看到被踢倒的矮凳，也只会以为是沈庆云摔泥坑时自己不小心倒的，谁也不会究。

    胡桂华忙问：“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大夫呢？”

    大夫来诊了脉又扎了针，这才把沈庆云半死的命给盘活了，只是还烧不退，大夫又开了退烧的汤药。

    “父亲，夫，大

    “真的，我认识书坊费大娘，听说沈四字写的特别好，现在想买她抄得一本书，得十两银！”

    阮青鱼他们忙着熬药、照顾病人，冷山雁上前帮忙生炭火。

    “没用的东西！”胡桂华气得扇了他一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