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夸：“雁郎君真是心善，跟传闻中的沈四娘似的，般极了。”

    费大娘乐得睛都乐不拢了：“可不是嘛，女婿的胎如今已经稳了，我请了城中最权威的李大夫诊了脉，确定是个姑娘。”

    考虑到冯氏是费文的夫郎，冷山雁只当是普通后宅男间的拜访结，平淡地与他聊着家常。

    事发突然，一直在厨房里专心事的阿邬并不知，刚给席氏送过午饭，正准备端着甘竹雨那份饭菜给他送去，就被白茶给拦了来：“忘了告诉你，甘竹雨回乡老家了，这三天不用准备他的饭菜。”

    冷山雁淡淡一笑，随意：“传闻？我家妻主还有了传闻？”

    沈黛末惊恐摆手：“不了，不了。”

了。”费文伤心的跟她哭诉，并且借钱。

    “郎君，查芝说外来了一个女人，自称是甘竹雨的表，说甘竹雨在乡的父亲病了，请甘竹雨回去看看。”白茶在给冷山雁添茶时，轻声说。

    有有脸的大人家顾忌着虚名，卖了死契的人们境遇倒还好些，但普通人家都以务实为主，有一个卖了死契的人，都跟遇上待宰的羊羔一样，随意使唤，别说亲爹病了，就算是亲爹死了，允许回去奔丧都算是主人家开了大恩。

    仅仅一年时间，沈黛末就从臭名昭著的赌徒摇一变成了的举人，她年纪尚轻，不过刚及笄一年，又生得姿容清丽，沈四娘的名声传得满城皆知，成了许多男倾慕的对象。

    费大娘甚至已经开始安她：“没事的，不要着急，慢慢总会有的……赶明儿，我让我女婿冯氏过来，让你夫郎也沾沾气。”

    像冷山雁这样的，可谓是极为宽厚仁慈的主人家了。

    倒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沈黛末停了脚步，问：“甘竹雨回家了？他回家什么

    沈黛末哪里敢借钱给她去烂赌，费文更加伤心地回家去了。

    甘竹雨得知‘父亲生病’的消息后，急匆匆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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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山雁浅抿了一香茶：“带甘竹雨去看看，若确认是他表，就准他三日假回去看看吧。”

    “知了。”阿邬低着，并不过问甘竹雨回家的理由。

    所以对于冯氏明显的遮掩，他心知肚明，却只是低笑了笑，只当没听来，又继续与冯氏聊了一会儿，直到快晌午了，才送冯氏离开。

    白茶在外采买时，免不了要接街边摆摊生意的男人们，经常把这些听来的消息告诉冷山雁。

    “雁郎君不知？外面人人都在夸沈四娘，说她品温良，从不拿举人的势压人，无论是衙门里的县丞门吏，还是大乡绅之家提起她，都是满的夸赞，更重要是才貌双绝，不知有多少男儿家……”冯氏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说：“不知有多少男儿家都羡慕你嫁得好呢。”

    可他话中轻微的闪顿，又怎么可能瞒过锐的冷山雁。

    费大娘笑了笑，只当她是害羞。

    “这么快？”沈黛末喃喃。

    “是。”白茶得了命令走了。

    普通人家的仆人，但凡是像甘竹雨这签了卖死契的，待遇都算不上太好。

    费文和冯氏成亲四个月，怀三月。她和雁成婚一年，肚一动静都没有，难免让人想非非。

    冯氏暗自了帕，自己差就说错了话。

    “这还快？不快了！他们都成婚四个多月了，算日也该有孩了。”费大娘说着，忽然捂了捂嘴，朝沈黛末歉意一笑。

    于是第二天，冯氏还是上门了。

    沈黛末歪了歪，起初还不明白，然后猛然间想起来她和冷山雁成婚已经快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