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说以后会对他好，只会显得她更像一个渣女，只能一遍遍诉说着自己的愧疚。

    冷山雁任由沈黛末像蛇一样箍住他的腰，这束地、几乎快要窒息的觉，让他一阵颤栗满足，切实地受到沈黛末还是在乎他的，狭的丹凤里浮现一丝笑意，如一阵风，散了久久盘踞在底的翳。

    他低，薄贴着她的耳廓，说：“您没有对不起我，我等您回来。”

    沈黛末走后，院里都冷清了不少，正是料峭时节，即便裹着厚厚的衣裳，依然能觉到冷意顺着肌肤纹路往里钻，更别提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了，草草跪一倒还好，可跪的时间一场，就像跪在钉上一，又冷又疼。

    甘竹雨忍着膝盖麻木的酸疼，规规矩矩地跪在冷山雁的脚，双手捧着茶杯举过，说：“侍给郎君敬茶。”

    冷山雁也不接，薄冷的神在他的上打量了一番，语气透着嘲：“你的手不错。”

    甘竹雨捧着茶杯的手颤了颤：“谢郎君夸奖。”

    “脚也不错。”冷山雁扫了他来的双脚，嘴一勾，虽然语气在笑，却透着让人不舒服的轻蔑。

    甘竹雨极其不自然的缩了缩脚。

    正经人家是绝对不会用这看手看脚的方式来夸人的，只有相看货或者扬州瘦时才会用，冷山雁这是在赤地羞辱他。

    甘竹雨气得浑微微颤抖，虽然他低，可家世清白，怎么能卑贱的扬州瘦相比？

    可即便如此，甘竹雨也只能忍气吞声，作笑：“谢哥哥夸奖。”

    “郎君现在还没喝你的茶，你就叫上哥哥来了？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白茶讥嘲。

    坐在主位上的席氏，忍不住说：“早叫晚叫都是一样的，原是我们亏欠了竹雨。”

    席氏自己就是小侍，知被主君欺压的苦楚，因此当他看到甘竹雨跪在冷山雁面前敬茶时，瞬间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被胡氏磋磨的样，开始帮甘竹雨说话。

    冷山雁察觉到席氏的绪变化，接过茶浅浅抿了一，说：“起来吧。”

    “是。”甘竹雨如释重负，扶着膝盖起来了，然后一瘸一拐地站到了席氏旁。

    席氏看着他路都走不稳的样，更加心疼他，有些埋怨冷山雁怨夫气太重，怎么能如此苛待刚过门的小侍，正要说他两句，就听冷山雁继续。

    “既然竹雨已经被抬小侍，那从今日起就从人房里挪来吧，如今你也算半个主，我再为你个人伺候，还有父亲边也需要人照顾。”

    席氏的责备之意顿时淡了，满意地了。

    甘竹雨大喜过望，他苦苦谋划了那么久，终于能过上主们的生活，不用再当个端茶递的人了。

    “公，您难真的要跟甘竹雨那个贱人找仆人伺候？这不是在给他助气焰吗？”等众人散去，白茶烦躁地说。

    冷山雁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不论如何，他现在都占了小侍的名分，没人伺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