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你、怎么哭了啊，我只是……哎呀我就是说说而已，也不一定会死的，吓到你了？”他一哭，倒把沈黛末搞得不自在起来，悻悻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个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阿邬飞快地抹去脸上的泪痕，一只手大着胆拉住沈黛末的袖，声音哽咽着：“我想帮娘，我不想让您死，父亲他以前也讲过草原上的事，我都告诉您。”

    沈黛末开心地笑了，回到家后也将这件事告诉了冷山雁。

    冷山雁得知沈黛末药带兵征，沉默了许久。

    他再也不在晚上闹腾，而是将时间都给了阿邬，看着阿邬叫沈黛末简单的匈语，同时说草原上的风俗，他就在一旁就着灯火默默针线。

    有时他着着会突然走神，锋利的针穿破了厚衣裳，刺他的指尖，鲜血顺着尖细的针在衣服上染开，是他血淋淋的心事。

    阿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这时冷山雁才放针线，替沈黛末宽衣。

    躺在床上后，他使劲往她怀里钻，却不再像一条永远无法满足的蛇一样缠着她，而是安静而温顺的抱着她，生怕多损耗了沈黛末的力，漆黑邃的眸里是茫茫的哀愁。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沈黛末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安着他：“……只是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必须要。”

    真假太后

    沈黛末策来到洪州城的南山观前，这里是整个洪州最大的观，太后文洛贞又极信教，因此经常南山观修行。观外围满了皇家侍卫，观着的猎猎彩幡也无声的宣告着这里有贵人榻。

    沈黛末刚在观前勒停，了观之中。

    “烦请通报一声，沈黛末求见太后。”

    通报的人立跑观传送消息，没一会儿小鲁急急忙忙地跑了来，他见到沈黛末以外又惊喜：“沈、都虞侯大人怎么来了？请——”

    观染着沉静的香料，袅袅白烟间，她看见坐在蒲团上的太后。

    他一素衣，睛上缠着一白的布条，虽然看不见，但是嘴角却洋溢着笑容。

    他被小鲁搀扶着，但脚步却十分轻快愉悦，仿佛遇见了天大的喜事，兴地来到面前，笑容很是清甜：“沈大人，没想到您会来找我，一直想给您写信，告诉您我了好多好多的结香，每天晚上睡前，都会给朵打上一个结，仿佛成瘾了一般，不打结就睡不着了。但是小鲁说，我是太后您是外臣，不能这样，不然会有言蜚语，所以我一直不敢给您写信，我以为您早就将我忘记了，没想到您竟然还惦记着我，最近您还好吗？”

    文洛贞一脑的将所有的话倾诉来，像个孩一般。

    他的前是空的黑暗，心中却有抑制不住的欣喜，平静如死般的生活里，终于有了一值得喜的事。

    沈黛末跪在蒲团上叩首行礼：“回太后，微臣一切安好。只是臣即将带兵征匈，家中只剩愚夫一人，自从上次您榻寒舍之后，愚夫受您染也向往起法来，不知可否有幸，与您一同在观修行？”

    文洛贞一犹豫都没有，直接：“好啊，我之前跟雁郎君聊过天，聊得很开心呢。”

    看着文洛贞天真的模样，沈黛末都有于心不忍，说了实话：“我的郎君跟静贵君之前有些误会，静贵君很不喜雁郎，我怕我不在家，雁郎无人照拂。”

    一般人听到是得罪静贵君的人，早就避之不及，但文洛贞竟然没有丝毫害怕，或许这就是太后的底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