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丝说一句，白茶就呛一句。

    白茶也在一旁看笑话，一也没有要上前去搀扶他的意思，反而说：“或许靳小侍是了什么亏心事，心虚得厉害，路都走不了了吧。”

    猛然间，那团鬼影好像受到了靳丝的注视，一双薄凉的丹凤透过青竹薄纱帐之间的隙看向他，仿佛一窠趴在油绿竹叶上的蛇，漆黑的眸恻恻寒，冷厉又邪气。

    靳丝吓得一抖，飞快的低来。

    “行了，你不必岔开话题遮掩。”冷山雁抬手制止，极暗的眸如针般狠狠地钉向靳丝：“我只问你，是谁指使你的？”

    靳丝心中惶恐，忍不住朝里面望去，因为有薄纱帐的阻隔，里面的一切都朦朦胧胧，他隐约只能看见冷山雁似乎在白茶的搀扶起、穿衣、梳洗，黑沉沉的影隔着轻薄的纱帐晃动，像极了一团诡魅的鬼影。

是他的了一样。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

    冷山雁端着茶盏，似笑非笑：“这可使不得，大清早的，靳小侍何故行此大礼？”

    屋外早就等候多时的人们鱼贯而，将丰盛的早餐端了上来。

    实在羞辱。

    “你、你怎么知？”靳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多谢郎君。”靳丝撑着想要站起来，但因为跪得实在太久，双已经失去了知觉，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人就栽到了去，重重地摔到了冷山雁的脚边。

    “是。”人们又将饭菜扯，退了去。

    “活该，谁让你没本事！”

    冷山雁摆摆手，语调透着慵懒：“我今日没什么胃，这些都撤去，让厨房给我一盘牡丹生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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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丝脸红得厉害，难堪至极。

    白茶放手里的绣棚，撩开厅屋与卧室之间的绣碧绿青竹薄纱帐，走了去。

    今日一早，冷山雁就在沈黛末走后，让白茶去把靳丝叫来，说有话要问他，但他一来，却得知冷山雁还在休息，让他生生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直到冷山雁睡醒为止。

    靳丝握了拳，说：“郎君，侍之前是有错，可是昨夜不是已经澄清了吗？侍是无心的啊，郎君怎么还要责骂侍？”

    这时这时，冷山雁才将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靳丝：“靳小侍怎么跪在地上？地上凉，快起来。”

    不多时，冷山雁梳洗好了，挑开帘走了来，步伐不不慢地经过靳丝的边，坐在主位之上。

    靳丝心一寒，怨恨：“没错，是我让他们的的，都是因为郎君你太善妒，自从我们门，娘就没在我们的房里待过一个晚上，你整夜整夜地霸占着她，一也没有正夫的气度。”

    但最令靳丝煎熬的不是上的折磨，而是即将被冷山雁问询的神上的恐惧。

    冷山雁角一勾，漫不经心地看着茶盏中质地清澈的茶汤，：“刚门的时候，你说你与家人并无往来，可似乎你前阵才偷偷把月俸送去给你的家人。”

    “不要脸的贱人。”白茶上前踹了他一脚：“自己没本事博得娘心，反倒怪起郎君来了，娘就愿意歇在郎君房里怎么了？有本事让娘也喜你啊！”

    “可我们连娘的面都见不着！”

    冷山雁垂眸饮茶，简单的动作却优雅矜贵：“给你留层脸面，你还要狡辩吗？采买的事为何无缘无故要买有毒的木棉球？若是用刑，想来他们也不会不招，是谁指使的。”

    冷山雁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如今外世艰难，若是没有你的月俸填补，她们恐怕活不去

    靳丝顿时心惊：“……没、没有，就是我自己的，我恨你善妒，恨你让我夜夜独守空房，所以我才想趁着娘回来的时候，毁了你的脸，让娘厌恶你，这样她就会到我的房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