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当他再次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想到自己在睡梦中时，总到有一个温柔的抱着他，哼着小调哄他，给陷痛苦中的他，带来无边的治愈温。

    如今一睁开，却见不到沈黛末，冷山雁心有些失落。

    “公，您醒了。”白茶守在一旁惊喜。

    “娘呢？”他张了张，嗓音沙哑地难受，是他昨天撕心裂肺的哭喊后，咙被生生撕裂了。

    白茶忙给他递了，说：“娘照顾了您一天一夜，都没合。只不过今天要上朝她没法告假，才走了没多久，睛都熬红了。”

    冷山雁闻言，纤细低垂的睫轻颤，脸颊的掌印还未消退，神憔悴又心疼：“我又拖累了她。我真没用，不是个好父亲，保不住孩。如今连为人夫也不好了，又哭又闹，不成统，反倒让妻主照顾起我来了。”

    此刻的他仿佛绝望的主夫，好不容易平复好的绪再次涌动了起来，小腹再次传来阵阵疼痛，痛得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一血，脸上更是直接冒一层薄汗。

    可是再疼，也远不如神上的疼痛猛烈折磨，冷山雁不是个孩的人。

    上辈如果不是他刚嫁顾家，顾家小就死了，他都打定主意忍着恶心也要伺候这个病秧，在她死前怀个孩，至少未来有个依靠。他向来自私自利，刻薄寡，凉薄地连孩都可以利用。

    可这个孩不同，这是他和沈黛末的孩，即便他心里也潜藏着一丝算计，有了孩沈黛末就会更他一的利用，可他也是真切的盼望着降生，因为这是他们的结晶，孩的里留着一分沈黛末的血。

    他怎么可能不她的孩？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冷山雁沉溺在自责与愧疚中，越想心脏的痛就越发厉害，仿佛有一只手狠狠地攥着他的心脏，越越，压抑痛苦地不过气。

    白茶吓坏了：“公可是又疼了？周大夫说了您不能绪波动，这样极不利于您养。”

    “周大夫？”冷山雁忍着疼问。

    白茶：“您倒地突然，住咱们附近的那位名医李大夫又正好诊，查芝没法就去医药局请了最负盛名的男科周大夫。”

    冷山雁听罢，咬牙忍着剧痛：“我从没怀过孩，却也知期不能太过劳累，可这些日我并没太辛劳，席氏和胡氏一直斗法，帮我减轻了许多，我怎么会小产，大夫她是怎么说的？”

    白茶摇了摇：“周大夫到的时候，您已经见红了，她知孩是保不住了，就给您药将孩、孩留的净些，免得落红之症，再难怀。但并没有说您为何产，只糊地猜测您可能是因为前阵叛受了惊吓。”

    “胡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会被这些吓到？”冷山雁的小腹阵阵痛缩，痛得他手指蜷曲，嘴发抖地命令：“去，去把李大夫请过来。”

    “是。”白茶着急慌忙地跑了去。

    没多久，李大夫就提着药箱赶来了，她隔着垂来的床幔跪：“给郎君请安。”

    “李大夫不必多礼，有劳您了，烦请您看看我素来无恙，为何突然小产。”冷山雁声音痛得发抖，颤抖地将一只手伸了床幔。

    白茶将一块薄绢搭在他的手腕上，李大夫开始诊脉。

    须臾，她脸微变，骤然起。

    “大夫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家郎君有异。”白茶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