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沈黛末侧眸看着他，：“自然是你，不过祭神的程太繁琐了，我怕累着你，正想着要不就我去一个人吧，反正也差不多，意思到了就行。”

    冷山雁立刻说：“我不累，祭神是件大事，我必得陪您去。”

    “可你、”沈黛末有些犹豫，她不想拿冷山雁的开玩笑。

    “黛娘，我虽然怀了，但没有那么贵，普通人家的男怀了还一样要地活，更何况孩已经安稳过了前三个月，胎位已稳没问题的，而且……”

    冷山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起沈黛末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大上。

    “而且什么？”沈黛末好奇。

    冷山雁修有力的指骨轻轻着她的太，寒狭的眸凛冽似刀，声音却温柔地不像话：“前日，二姑父李氏来看我，他跟我说外面最近都在传，端容皇份尊贵，应该让他陪您去祭神。”

    沈黛末的脸一就冷了来，不耐：“又搞事。”

    “黛娘别生气。”冷山雁低沉柔和的声音劝：“外面这么传自有理，我如今怀着，听说祭神忌讳这个。”

    “但端容皇对待人十分仁厚，好名声已经在外面的人都知了，所以才举荐他去吧。”

    沈黛末冷哼了一声：“宅私密，怎么可能这么快连府外的人都知了？瞎搞这个营销。”

    “营销？”冷山雁疑惑不解。

    “就是噱，给自己博好名声，沽名钓誉。”沈黛末抿了抿，火一涌了上来。

    “反正我不相信什么神会忌讳育着新生命的父亲，不过是有些人找些莫须有的借，暗里支持楚艳章，排挤你和丰氏。如果你没资格去祭神，那别的男人更没有，这次祭神还是你同我去，我会尽量把可以省去的程简化些，让你少受些苦。”

    冷山雁垂眸淡淡一笑，咬着她的指尖亲吻：“能跟您一起去祭神，我很开心，一都觉得苦，而且我也想让神给孩赐福。”

    沈黛末笑了笑：“好。”

    沈黛末这边才定冷山雁陪同一起去祭神，果然很快就有人来找她提议让楚艳章代替，这些人都是塘州城从前的旧官僚士族，她们支持楚艳章，归究底还是向着皇室。

    从前沈黛末为了□□，对她们的小伎俩并不究，但如今也该收拾整顿了。

    她地杜绝了这些人的提议，执意让冷山雁陪同祭神。

    祭神日当天，沈黛末穿得极为隆重正式，挽起发髻，乌发鬓两边斜着两只苏鎏金发簪，行走间摇曳生姿。

    不过女的装扮再怎么复杂也复杂不过男，沈黛末在自己穿好了之后，就一直坐在外间等着，许久后冷山雁才缓缓撩开帘幔走了来，沈黛末微微睁大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