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他自己都不敢这样理直气壮的索要。

    日日复一日的过，冷山雁的心里也愈发暗，像一条面容扭曲的恶鬼，执拗地厌恶着他也曾过的孩。

    他是壑难填的恶鬼，沈黛末施舍给他的，连他自己的都喂不饱，怎么能再分给别人？

    他嫉妒得面目可憎，恨不得像恶狗一样扑上去撕咬抢夺获得沈黛末怜的其他人，即便那个人是他千辛万苦生来的孩。

    他就是一个极度狰狞、畸形、病态、支离破碎，靠着沈黛末意滋养，才勉维持住人形的疯狗。

    他的灵魂太空，除了不可理喻的嫉妒，什么都容不。

    这些年，他的心里甚至产生了一奇异的恶念，像毒素一样蔓延至五脏六腑，将他染全——若是沈黛末也跟他一样厌恶冬儿就好了，这样他才会满足，才会快乐，才会愿意大发慈悲，怜悯冬儿一可怜可悲的父。

    “没有，冬儿什么都没说，他很喜你，很想和你亲近，只是这些日，你甚少和他，那孩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就算我一有空就会陪他，但是父亲的陪伴也必不可少，是不是？我知这些日你实在辛苦，不是在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次冬儿来的时候，你能给他一个笑脸，好不好？”

    沈黛末并没有告诉他冬儿让她去孟燕回那里的事，委婉地在父之间调和，嗓音轻轻柔柔。

    “嗯，这段日我确实冷落了冬儿，我会时间好好陪他的。”冷山雁嘴角牵起扭曲僵的笑容，心里却像疯了似的尖叫。

    冬儿哪里可怜了？

    他打过他吗？骂过他吗？让人苛责过他吗？让他缺衣少了吗？

    他什么都没有过，他只是对他较为淡漠而已，但质上该给他的东西一样不少，满城谁不知沈家的小公是被千万大的？

    他嫉妒沈黛末他，可也只是一个人在角落里暗地发疯而已。

    他甚至知冬儿喜孟燕回更甚于他这个亲爹，他也从未说过什么，冬儿想再认一个爹，那就认好了，由着他、都由着他。

    他只是不想时常见到这个孩，不想时时刻刻的看着这个孩抢走他本来就不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冷山雁的心被挤压得极度扭曲，好像生了一个无尽的漩涡，吞噬他本就浅薄怪异的。

    但他沈黛末向来是唯命是从的。

    他不会拒绝沈黛末的任何要求，包括折磨他自己。

    当日，他就让白茶把冬儿抱了过来，依沈黛末的要求，他开始陪冬儿玩，挤算不上真心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