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自太祖始，四世更迭，生灵涂炭，赤地千里……今效尧之，禅位于镇北王。”

    这一次，不光是退位诏书，乌等百官更是在朝堂上言辞激烈的表示，沈黛末是是众望所归，若她才推辞，她们这官也不当了。

    三辞三让的老传统终于演完，沈黛末也终于松了气，不再推辞，着手让人准备禅让大典。

    消息传回璧城，席氏都快乐疯了，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一回太后，连忙命人收拾行李，赶赴洪州城。

    沈府更是一片恭贺之声，想要拜访着络绎不绝，更有不少当地官员想走冷山雁的门路，获得洪州城的资格，以表朝贺，都被冷山雁回绝。

    “快些，快些！要我说有些东西不要就不要吧，赶去洪州城才是正经事。”席氏红光满面地在沈府里指挥着搬东西，再没有初见时的落魄和怯懦。

    “我的姝儿阿琉往后就是皇女了，你也是命好，你家搞那些事儿，末儿都没怪你，往后你就是皇后了，得好生回报末儿。”席氏抱着姝儿，又是亲又是抱，不释手。

    冷山雁抱着阿琉微微福，气质沉稳持重，淡淡笑着：“父亲说的是，雁如今的一切全赖妻主。”

    比起此时的闹，楚艳章的居所就显得冷清无比，他一个人靠在窗边，望着血红的落日痴痴地笑着，一颗泪落了来。

    车队很快启程，同行的还有丰家的亲眷等一些跟随沈黛末打江山的权贵家眷们，由军队护送着前往洪州城。

    车吱吱悠悠，从陆路转路再转陆路，一路赶慢赶，了大半个月才到洪州境。

    车队在路边休整期间，不少贵夫们被车颠地酸痛，车走动走动，冷山雁也准备抱着孩来透气。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楚艳章却突然来到他的车前。

    “你什么？”白茶想要阻止。

    楚艳章却不由分说，直接了他的车，怒目而视质问：“冷山雁你很得意吧？你要皇后了，可是你的母家却亡了，你赢了，可你真的赢了吗？”

    冷山雁用神示意白茶将两个孩抱去。

    车再无旁人，冷山雁也不需要再装什么贤良端庄，他漫不经心地理着宽大的袖，薄倨傲轻蔑地吐一句话：“听说你喜喝甜白醋？”

    楚艳章瞳孔微睁，咙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吐不一个字来。

    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冷山雁都了如指掌，甚至还在背后推波助澜，怪不得这么顺利。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不在乎自己的母家？

    冷山雁微微推开车的窗，手肘慵懒的支着窗框，狭的狐狸里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视：“你以为算计了我的母家，让我没有依仗，你就能上位了吗？前朝皇，怎可为后？这个理你竟然不明白？”

    楚艳章飞快地眨了眨，憋泪光，可泛红的眶依然暴他此刻的心酸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