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从背后拥着她，清瘦的脊背微微佝偻着，颤抖着，仿佛在大雪里瑟瑟发抖的人。

    “对不起黛娘，我没用，我不能再帮你什么，只会给你拖后，让你在前朝还要因为我的事而烦心。”

    沈黛末能受到贴在自己后背的心声，一一，尽是汹涌滂沱的不安和愧疚。

    什么叫他不能再帮她了？她还要雁怎么帮她？和她一起骑打天吗？可是天已经被她打完了啊。

    而且，为了她，冷山雁自断后路，、母家统统舍弃了，三番四次经历鬼门关。

    若这些都还不够，雁就真的只能把心掏来了。

    “雁郎，如果我不是皇帝，如果我还是寒山县那个欠了赌债，连房都没有的穷鬼，你还愿意跟我吗？”沈黛末轻轻蹭了蹭他缩泛白的指尖，问。

    冷山雁怔了一，不明白沈黛末为何这么问，但他的回答很定：“愿意。”

    “我也是啊，我你，并不是因为你有用才你。”沈黛末轻笑了一声，转过，在他修的脖颈侧落缠绵的一吻，温柔而净。

    “你别担心，我是你的妻主，天塌来，自有我担着。”

    冷山雁呼一滞，结不停上动，涩发，好像有什么东西急切地想要冲来，这酥麻的不沾染的亲吻，莫名地比任何激烈的事都更他迷，耳轰隆隆地狂响，好似天崩地裂。沈黛末侧眸看了雁，他的神已经了，好像跌了一场清醒不过来的梦里。

    她轻笑着，夫妻这么多年，她已经摸清了雁的格。

    雁呀，最喜听她说甜言语，什么奇珍异宝，都不如她说两句话好使。

    有时她随一句烂大街的话，或是画个饼，雁能一个人开心好几天。

    有时候沈黛末都怀疑，假如她是一个不负责任，心滥的女人，只要多说说话，什么好都不用付，不但能白睡雁，还能把他的嫁妆家产都卷跑。

    然后等她把钱都败光了，只要再回说说话，哪怕雁之前再生气，再怎么决心要断绝，还是会被她哄得团团转，再次连人带钱奉上，并且还会天喜地地安自己，她这次一定会改的。

    唉、谁能相信，大反派的底是喜听甜言语的恋脑呢。

    周金戈被押了大牢之后，无数的折像雪一样递了来，沈黛末都没看。

    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只是证明雁清白这么简单了，端容皇之死已经成为了各方势力的角斗场，她们就抓住案发现场只有两个人的理由，一咬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