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蓄，等我回去拿了端脑就转给你。”冷山雁愧疚地望着她。

    病床边大的玻璃窗映衬着即将黎明的清蓝的光雾，清清冷冷地笼罩在冷山雁苍白而邃立的侧颜，他的额上贴着一块惨白的纱布，嘴也没有血，狐狸微微病恹地垂着，但眸光却像微暗的火焰，在郁的黑暗里闪动着。

    “别想这些了，你先好好休息。你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沈黛末替他掖了掖被，说。

    “我不饿……你能陪陪我吗？”冷山雁仿佛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地：“自从嫁给她之后，她每天凌晨回家，不由分说就会打我，我连睡觉都害怕了。”

    “你放心睡吧，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守着你。”沈黛末保护爆棚。

    冷山雁这才轻轻地笑了一，黑的眸格外幽亮。

    须臾，他像是疲倦极了，偏过沉沉睡去，冷白地毫无血的脸颊微陷在纯白柔的枕里，及肩的蜷曲发如丝绸般散着，像枕在黑天鹅丝绒里的白瓷。等冷山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了。

    他睁开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沈黛末的影，见到沈黛末一直守在他的边没有离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时狐狸微微弯着，嘴角上扬，眸光格外清亮。

    “睡了快一天了，饿了吧，想吃什么？”沈黛末搬着凳坐近了些，调端脑给她看。

    冷山雁随意了两份，外卖很快送到。

    两人一起吃，一边看端脑上的娱乐节目。

    因为冷山雁一只手在打滴，不方便夹菜，所以沈黛末需要经常给他夹菜，放在他的碗里。

    “我想好了。”吃完饭后，冷山雁突然开：“我要和她离婚。”

    “你终于想通啦！”沈黛末又惊又喜，她之前就劝他起诉离婚，但冷山雁一直不同意。

    “嗯。”冷山雁笑着：“等我回去，我就跟她提离婚，不她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婚。只是如果她要打我、”

    冷山雁突然咬了。

    沈黛末立刻：“你放心，只要她敢对你动手，我就帮你制服她。你也不用担心离婚后没有暂时落脚的地方，我的房个月就到期，我准备找了离学校更近一些的，你可以先在我哪里将就一，正好也不怕她扰你了。”

    “嗯。”冷山雁一笑，像沉沉乌云散去后的薄光，得炫目。

    “请问谁是冷山雁先生？”

    就在此刻，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两个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来，沉声。

    “是我、”冷山雁见到她们有些诧异：“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a一板一地开说：“很遗憾通知您，您的妻玛佩尔女士，于今日凌晨，在家中去世。”

    冷山雁震惊地从病床上了起来，吊瓶摇晃：“什么？！”

    “玛佩尔女士的尸横躺在家中，家门未关，正好被夜班回来的邻居发现，发现时尸已经僵。”警察a的目光老辣地在他和沈黛末的上来回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