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给我回电话”，发生了什么的样。

    但乔栗熄灭了屏幕，并没有理会。

    晚上，从片场来，不所料的，乔万月的车等在外面。

    乔栗拉开车门，一看见放在副驾上的一只小炖盅。打开盖，甜丝丝的香气弥散开，她“哇”了一声：“枇杷烤梨。”

    乔万月适时将一只调羹递了过来。

    才吃了两，就听乔万月发话：“蒋诚实说你要宣布毕业。你想好了？”

    偶像毕业意味着转型或者隐退。乔栗咬着一枚莲，“嗯”了一声。

    “恋了？”乔万月语气平平地问。

    “没有。”

    “和沈从容？”

    “我不是说没有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久的将来。”

    “把安全带系上。”乔万月抬手关闭阅读灯，发动了汽车。

    乔栗把炖盅给他，自己系好了安全带，再拿回来继续吃。

    乔万月开车目视前方，四平八稳，一时车中只有调羹碰到陶瓷发的轻微响声。

    整颗梨都吃完了，才又听见他说：“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以今天见面以来就没有改变过的严肃语气。

    乔栗说：“我考虑过了。”

    乔万月像设置好程序的机人一样继续：“或许你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有能力选择并承担后果。但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产生纠葛，是一桩复杂且影响远的事。等到后果产生，已经覆难收了。”

    乔栗听得来，这番话他打过腹稿。但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委婉？”

    乔万月说：“很多文艺作品会有将一切浪漫化的倾向，但是‘勇敢’、‘泪盈眶’只是听上去动人。如果你坠河，我最希望你能到的事，是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