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小朋友毫不客气地掀开铺得整整齐齐的被褥，非常自觉地就在中间位置一躺。

    注意到他的视线，夏油杰问，“怎么，要听睡前故事么？”

    “啊，不过砂糖公主的故事我已经听过了，换一个。”五条悟说。

    一只温的手掌托着他的后颈将五条悟一扶起，半坐在被里，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张嘴。”

    “嗷——”

    半晌。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噗！”

    他扶额叹了气，颇有懊恼的意味。

    他静静地站了片刻，转走了去。

    最后是一块带着意的巾盖在了五条悟的脸上，轻缓仔细地拭了一番。

    五条悟：“睡——觉——”

    嗯嗯……特级差评。

    “刷刷面。”

    五条悟已经闭上了睛：“没记错的话，陪睡服务应该是到12才截止吧，现在还在服务期。”

    夏油杰瞪了他一，恶声恶气，“睡前故事没有了，赶快睡觉！”

    “啊——张开，刷刷上面。”

    夏油杰：“……”

    “一吐掉。”

    室灯光暗，五条悟到边被上传来重量，他沉默了一，扭过看去，夏油杰正合衣盘膝而坐，压住了被的一角。

    “睡吧。”

    午夜十二前，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朋友被保育员桑横抱着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五条悟依稀觉到自己先是被抱在某人怀里，不一会儿又被放一个不那么温的被窝中，他正想睁开睛，一只手已经轻轻覆盖上来。

    “快讲啦。”五条悟促。

    这就是那个小鬼平时享受的待遇么……还真不赖嘛……

    啧。

    夏油杰无语地也起跟过去，站在一旁居临地看着他，“……回你自己房间去。”

    “……噢。”五条悟又乖乖躺，想了想，挪了半边位置留给陪睡的保育员桑。

    夏油杰看看五条悟一脸懵的样，不觉有好笑，起又朝外走，“可以睡觉了，这位最小朋友。”

    夏油杰：“…………”

    “？”五条悟一边睁开睛，一边意识张开了嘴——一牙刷伸了他的嘴里。

    夏油杰：“……”

    “……”五条悟小心地睁开一只睛，朝他离去的方向望去。没一会儿，脚步声再次传来，五条悟立刻又唰地闭上。

    “嗷——”

    座敷童 其二

    五条悟哼笑一声，翻过闭上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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