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黎音不说话，只撤了手回去，得寸尺地挽住了他垂在侧边的手臂。

    “我站不稳。”她理所当然，“借用一。”

    摇晃着靠近，摇晃着远离，盈盈的白雪蹭在光的手臂，心好似一飙到了一百八，盯过去一，掩饰不住的渴求好像浸过的海绵，重得让人耳朵轰鸣。

    最终车厢里的人群挤成沙丁鱼罐，黎音直接团了他怀中，本就控制不了的烈反应抵住她，他脑里“嗡”声鸣，简直恨不得自己立即死了。

    而黎音好像有一吃惊，挑眉疑惑地看他。

    他们在车站里缓了好一会儿，理智才平静来，顾向淮埋住通红的脸颊，本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

    时间不早了，黎音伸手想拽他起来，可惜没有成功，这个人别扭着呢。

    “你还没好啊？”她故意要这样问。

    “你！”他立即恼怒地抬，瞪她一，脸上仍然绯红一片。

    黎音笑得发抖，变本加厉地浇油，“没关系，我知你不是有意的，只是正常反应嘛，我不会误会你的。”

    “你怎么知我不是有意的？”他羞于承认自己丑恶的望，简直要被气到胡言语。

    “所以你是有意的？”她乜着他，再次反问，“是吗？”

    他喜她的事儿明明就昭然若揭，偏偏她只想着随意玩他的绪，故意靠近，故意在那场合钻到他怀里去。

    这样多的人，他都快要张死了。

    顾向淮一句话都不想说，气冲冲地站起来，看也不看她一，“走吧，送你回去。”

    这一晚上是哄不好他了，等黎音在六楼的灯一灭，楼等待的男生整理好被风的额发，立即转离开。

    可今天晚上的课程还没有结束。

    顾向淮在洗漱完之后接到了她的语音通话邀请。

    “怎么了？”

    电波加了她语气中缱绻的暧昧，顾向淮想，黎音大概是回到她自己的家中了。

    因为那边的环境安静到像是在荒原中，如果是在嘉州路的房，不会有这样空旷的回响。

    “顾向淮。”粘粘缠缠的音调，像有什么坏主意。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你在什么呀？”她给一个想要闲聊的开始，“要睡觉了？”

    “嗯，准备睡了。”他本意想要发立即睡觉，黎音的来电打断了他的计划，现在只好用巾简单。

    “明早还要上钢琴课的。”

    “但是我睡不着诶。”她看来是不准备放过他，“因为我在想一个问题。”

    顾向淮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好，她的大杀招已经送过来，“你回去之后自己解决了吗？”

    重重的一锤来，顾向淮平白无故呛咳嗽，他结结地问，只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你…你说什么？！”

    那边在笑，不怀好意，“我说，你自己——”

    “没有！！！”顾向淮立即打断了她的狂言，一站起来，羞得脑袋都要冒烟。

    没有吗？当然是有的，就在五分钟之前。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在抱过喜的女人之后，很难停止一些无端的想象。

    “喔。”那边好像很失望，“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啊。”他的膛开始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