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重的雾完全遮盖，顾向淮的手从睡裙摆探去，各七八糟的念在思绪中充盈膨胀，再找不到突破，他真的能当场死掉。

    不不顾把人揽在前，低脑袋要将恶狠狠地缠去。

    黎音却忽然躲开了他。

    顾向淮一愣住，追过去，她却再次扭。

    “怎么了？”她好像不愿意和他亲吻，为什么？

    顾向淮拧住眉，心脏忽然剧烈痛。不可思议的猜想聚集脑海，翻又酸又涩妒海波浪，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个x。

    真是可恶极了，他几乎有一瞬间恨不得把她住——

    而黎音呢，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清晰地受少年心脏轰隆隆的震响，血翻涌生命力的澎湃，躁动她心更多的摧毁。

    “没事。”

    手指往挑开了睡衣结绳，尖锐的指甲慢拢轻勾，后的人呼重过一声声，耳鬓厮磨间，而急促的气息让人心尖轻颤。

    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顾向淮忍住这钻心的折磨，再次低。

    尖尖的虎牙轻轻研磨她无意识的轻，刺骨里那些酥麻的意，缠混的气息，每一样都让他几近贪婪地享用。

    极致在前一刻被狠狠压，黎音闷闷地笑了声，问他，“难受么？”

    “嗯。”他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求我。”

    黑暗的屋里回响重的息，顾向淮没有一刻像这样无望。

    黎音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她看中的依旧只是他的青涩，以及那一可以随意戏他人的恶劣。

    其实他们之间本并不需要太多台词。

    不需要餐厅，不需要鲜，不需要约会，不需要亲吻，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

    当然了，她对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玩何必上心。

    所以，她对x，也会是这样的么？

    “嗯，求你。”他低颅。

    反扣在书桌上的手机无声亮起，数条收不到回复的消息停留在通知栏，屏幕慢慢又黯淡，回归黑暗。

    连着一段时间宿在顾向淮家,黎音反而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有所改善。枕住雨夜连绵的白噪音和少年有力的心声，她不必饮用过多的酒，也能在八月末的一个周日直接睡到中午十二。

    木门闭着,新安装的隔光窗帘将知停顿在暗沉沉中，黎音撑手抻抻骨，打着哈欠摸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