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这样的联系，其实他本就达不到目的，不是么？”

    达不到目的么，那么腔里剧烈翻的苦涩又是为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涌上咙，吞没了言语，他没办法说那些没有尊严的话语。

    谢州垂睛，久地沉默。很慢的，他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黎音，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为什么？”

    婚姻同恋当然不同，“从前你们只是男女朋友，你选择谁都可以，可是缔结婚姻关系之后，我们的事如果被发现会怎么样？”

    当然是人人唾弃，他这辈都脱离不了恶名。

    谢州不怕被人指指，他只寒心她从来不曾站在他的立场想过。

    “那我们现在结束。”

    快刀斩麻似的回答，带不了一丝留恋。

    “…这就是你的回答？”不知怎么的，他竟不觉得意外，“这几年…”他低声哂笑，“我们三年多了，你真的仍把我当成一条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黎音，当初你要摆脱薛越，我和家里决裂也要给你小三，你要回国接手星霓，我是不是也毫不犹豫放弃一切跟随你。”

    “谢州，我从来没要求过你要如何，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黎音再次开床尾的小冰箱，取了一支玻璃瓶，漫不经心地弹开盖，盘落坐在凳，“且说回来这件事，我当时就提过要给你星霓的权。”

    “你觉得我需要的是星霓的权吗？”

    是虚无缥缈的，黎音认为还是握在手里的钱权资源比较真实，她，“我知谢家不缺钱，但谁也不会嫌钱多的。如果你觉得自己亏了，现在商议一‘赔偿’也来得及。”

    谢州冷笑一声，“黎音，你以为我是顾向淮那穷学生么，晓得你有钱就贴上来，玩腻了撒钱就随意打发掉？”

    像是有什么应，卧室的门忽然开一半，顾向淮探了个脑袋来，两晶亮地看着黎音，似乎疑惑她怎么接了这么久的电话。

    黎音冲他摆了摆手，他便懊丧地垂眸，眉也耷稚气的郁闷，退两步，重新合上了门。

    黎音没想要和谢州解释顾向淮并不知她是谁的事，懒懒地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呢？绪正和时越的事大家都晓得的，我不可能在这时候任何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沉的声调中暗警告，“谢州，别闹得太过了。”

    “我闹？”谢州笑了声，“所以你现在是有了新的狗了是吧，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能有多真诚，或许他在你面前是听话乖巧，可背后呢，雾城大学早就传遍，顾向淮的‘女朋友’家里开迈赫，他跟着你不过是为了满足和虚荣心罢了。”

    黎音有一吃惊，眉挑，等他继续说。

    谢州哼了声，“也是，他这样的家境能傍上你当然是要绞尽脑地讨好了，黎音，你需要的就是貌合神离的联姻对象，另外加上一个这肤浅、虚伪、谄媚的小三哄得你转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