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影慢慢模糊，他伸手抹走泪，轻咽咙，“我没有放弃学业。”

    以他的成绩要敷衍期末考试并不难，而且雾大智科在大三学期已经可以开始实习，他有俱乐签的有效证明。

    见黎音不语，他又着补充，“来俱乐也不是因为你，你应该听薛越说过我之前在欧洲参与卡丁车赛事的成绩，我本意就想要往这方面发展的。”

    黎音这才抬看他一，“你还要说谎？”

    “我没有。”他继续说，“获得这次赛事荣誉后，学校那边帮我争取过了，可以放宽平时——”

    “我不你要怎么样，继续读书也好，替车队去比赛也好，或者其他什么——”黎音没耐烦听这些细节，呛声打断他，“你只要记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任何事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别试图以我为名去改变自己。”她盯着他，一字一顿，“离我远一些。”

    顾向淮怔愣住，良久，自嘲地低声说，“我以为你是在关心我，阿殷，你是觉得我很麻烦，还是怕薛越会知你我的事？”

    这几个月和薛越熟识来，顾向淮意识到薛越的格就和他之前在徐聆音面前营造的人设十分类似。

    他不敢去想徐聆音也会别人这个事实，低声说，“蒋尚和我说你和薛越只是商业联姻，私底关系是很差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景区项目，本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

    蒋尚为什么要和顾向淮说这些？黎音有不解，皱皱眉，听他继续说。

    顾向淮支吾着犹豫，想和从前一般与她打可怜牌，委屈的睛刚抬起来，只获得她凶恶的一声，“别装。”

    是不必再装，他也没办法再装，心叫嚣的渴望几乎磨灭神智。灵魂中缺少的那一束魄正握在她手中，或者是相拥时镌刻着的百分百契合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沉香玫瑰的香气在漉雪夜中肆意横行，顾向淮上前两步，凑在她旁低语，“所以你玩够我了么？”

    黎音有吃惊，“你说什么？”

    “你找我只是为了好玩而已，不是么？”声线沉哑得像是海之中引人堕落的壬，顾向淮微微躬，温净的气息慢慢过她的后颈。

    黎音不自觉地缩瑟。

    “你不他，他也不知你我的关系。”他扶住她的肩膀慢慢抚摸，清亮的嗓音带上诱导的暗示，“那就继续这样玩去好不好？阿殷，你觉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么？”

    黎音“哈”了声，不可置信地看他一，实在没忍住笑声来，顾向淮大概是疯掉了，“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啊。”他又靠近一些，低抵住了她的鼻尖，诚挚烈的睛望过来，试图帮她找借，“阿殷，今晚去蓝海湾收拾一好不好，那里有很多你的东西没带走…”

    不得不说，顾向淮的确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倾拥住她的时候，那些温柔甜的纠缠好像也一并裹挟呼，沉没在夜中的婉转和，他的顺从和组成难忘漫的起落。

    黎音叹了声，“你觉得自己能和薛越比么？”

    “我比他年轻。”他得寸尺地啃她的耳朵，“阿殷，薛越年纪大了，他不能让你——”顾向淮磨磨牙齿，破釜沉舟，“不能让你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