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轻笑，“没事啊，你们不都签合同了么？打回来就再重，项目跑不了，至多就是名声没那么响。”

    蒋尚知是这个理，“但这都第三回 了，那我忽然又想起你上回和我说不要给孵化小组无条件投钱的事。”

    “是啊，你又不听我的。”黎音笑，“岳溪览一个好项目不代表他接来的每一个项目都能得好，你投资之前肯定是要好风险评估的，盲目激不可取。”

    蒋尚叹了声，“也是吧，当初开会时咱们st科技的荔枝君不是说岳溪览的概念很惊艳么，但是后续团队面试他又没能通过，只是继续呆在研发室。”

    “研发室已经很好了。”黎音不带丝毫私人绪地分析，“岳溪览才十九岁，有这个成绩很难得。”

    可蒋尚不这样认为，之前他是对岳溪览抱有厚望的，他略略说了几句，终于找到了主题，“就…能耗监测这个项目一直被打回来，他们定位也焊接了好几次不成功，搞得烦的，所以我想着要不找那个顾向淮来帮忙。”

    “…”黎音好笑地哼了声，“哦，他拒绝了？”

    蒋尚叹气，“当初我他走是有冲动了，那我不都还是…为了你么…”确实也是没底气，声音越来越低，可一想到刚才电话中顾向淮那个倨傲自满的态度，蒋太本没受过这委屈，“徐聆音，你得帮我一回。”

    “我帮你？”黎音声音凉凉，“之前我就提醒过，投资别只靠你那不太发达的脑，吃几次亏你就记吧。”

    蒋尚一噎，“我哪里知少了顾向淮孵化小组就这个样，他那些资料不都留了么，我寻思谁都一样呢。”

    “所以你决定之前完全不去了解了解顾向淮在这个小组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的确是这样的，但是他真正接手之后不都在积极解决问题么，蒋尚觉得自己就快摸着门路了，当然，黎音也会他与之前不同的积极态度，虽然学习度缓慢，但毕竟是多年好友，她会有耐心与蒋尚说明如何理团队。

    她叹一气，“岳溪览只是在开发方面弱一，你找个人在这方面扶他一把就好。”

    蒋尚以为然:“我就这样想的，那不就得找顾向淮么，他之前——”

    黎音毫不犹豫扬声打断他，“顾向淮不行。”

    安静的黑夜中忽然响起一声沉闷的震响，“哐”一声近在咫尺，好像是玻璃杯摔在地毯上，也或者是树上有什么东西落在的叶堆，黎音皱皱鼻，这个屋里是有人在住么，怎么也不开气。

    回瞧了一，黑黢黢的木门在沉的夜中安静合拢，一丝声响也没有。

    她顿了顿，移开脚步离开小屋木檐，往一旁的枯树林慢慢走去。

    “为什么？”蒋尚很着急，叹一气，说，“算了，我不怕和你说实话吧，nex也有个类似的项目在，你猜猜他们那边的投资人是谁？”

    “嗯？你说。”

    “就伍申那厮。”蒋尚咬牙，“他哥撞烂你一辆帕拉梅拉还没赔呢，现在有和我争起来了，怎么也得这一气，咱们不能输给他是不是？！”

    “…”远的记忆慢慢回溯，那个午夜中被消耗掉的年轻生命，那一声声沙哑的呼喊，黎音垂了垂睛，“人都死了，还赔什么车。”

    蒋尚顿了一，知自己失言，低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