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两人材相自不必说, 可谓惟妙惟肖。

    最关键的是，两人的目光都同时看向了画面这，脸上带着笑意，仿佛有什么很亲近的人在画面之外喊了他们一声似的。

    这一刻，姜椿明白了为甚卢正衡为了得到宋时桉的画作，宁可冒着得罪刘家的风险也要面帮忙摆平刘启檀，也明白了为甚他愿意再拿一千五百两银买宋时桉的另一幅画作。

    真正的名家名作，是即便你没甚文学素养，没甚鉴赏能力，也能一就瞧它的与众不同来。

    这样的名家名作，谁不想拥有呢？

    姜椿觉得自己真是赚大了，竟然能得到这样一幅可以芳百世的名画当生辰贺礼。

    偏宋时桉还轻咳一声，谦虚地说：“我人像画得只能算凑合，师父不肯叫我多画人像，说人像画多了画风会变匠气，除非我以后想去当廷画师，专给里人画人像。”

    姜椿白他一，这还叫“只能算凑合”？这家伙真不是在凡尔赛？

    姜河见着这画上还有自己，乐得牙不见：“多亏有女婿，不然我这个乡野屠夫这辈只怕都没机会被画画里哩。”

    父女俩都这画得不行，姜椿还不顾天气炎，又驾着骡车去了趟红叶县城，让书画铺的裱画师傅给裱成画轴。

    拿回来后也不舍得悬挂，将画轴卷起来，装到新买的一只自带防蛀功能的樟木匣里，用大铁锁锁好，又将这樟木匣藏到衣箱底的隙里。

    比家里的银票藏得都严实。

    搞得宋时桉哭笑不得：“倒也不必如此夸张，若真不幸被贼人偷去，我再替你画一副便是了。”

    姜椿白他一：“年年岁岁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1，就算你再替我画一副，心境也不可能与当时一样。

    心境不一样，即便画上容相同，画作也不可能完全一样。”

    宋时桉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这才嘴角扬起个浅淡弧度，打趣了她一句：“娘竟能说如此有意的话来，简直令我刮目相看。”

    装，再装，唐朝诗人的诗词都能信拈来了，她是怎么好意思装自己不识字的？

    然而他也只能装傻，本不敢揭穿她。

    主要是揭穿她也无用，反正她都能寻到理由遮掩，无非就是城时听读书人念叨这首诗词，所以就记住了，诸如此类的。

    然后再倒打一耙，控诉自己怀疑她，没良心，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什么的。

    到时自己为了平息她的“怒火”，只能歉赔礼，还得一些不可言说的补偿。

    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