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男咽了，却突然觉有发麻，他猛然回，正好对上了外面注视自己的目光。

    隔着玻璃门，影影绰绰能觉到是个白衣服的年轻男人，睛很漂亮，一言不发地站在门，神晦明不定。

    不知为何，明明是夏天，寸男却有被野兽窥探的寒意，还没来得及分辨这危险是否是错觉，就被调酒师的话打断了思绪。

    “人家姥爷那一辈就经商了，”调酒师举起一手指放嘴边，声音也随之变小，“并且顾总很低调的，没见过也正常，再加上他的脾气……”

    “反正劝您三思，这人很难追，曾经有个不要命的摸他，结果，唉。”

    这声气叹得那叫一个，叹得寸男心里七上八的，再偏过去，那个隐秘的影已经消失不见，于是不再多想，有些震惊地张：“把手砍了？”

    “法治社会，想啥呢？”调酒师奇怪地看他一。

    “都怪他嘴馋呀，半夜里偷摸去买炸，碰见变态老板了，你不知顾牧尘多记仇，当场把摊掀了不过瘾，又砸钱在旁边开了两家炸店，生生给人挤倒闭了。”

    手段还文明。

    寸男：“……”

    寸男：“呵呵，你倒是跟他熟。”

    “当然熟，”顾牧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旁边，声调没什么起伏，“认识二十年的发小了，在这儿编排我呢？”

    “这不是聊到你光辉事迹嘛，”调酒师大咧咧地笑，“贺颂上厕所还没回来，我看看去。”

    看在这人今天哄了贺颂两个小时的份上，顾牧尘冲着那溜之大吉的背影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就要转走，却觉袖被人拉住了。

    “别碰我，”他回胳膊，目光冷，“有事？”

    “不是，”寸男还在凳上坐着，“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顾牧尘拒绝得脆：“不必。”

    那眉里满是冷漠，却仿佛带有不可言说的诱惑，寸男不由得发，笑嘻嘻地把凑过去：“看着就烈，我喜……给个机会？”

    他轻佻地岔开，乜斜着，大着胆说了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