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曾经的他面对同样的场景，没有能力保护那个受伤的人，那么时至今日，他就不到袖手旁观。

    在那条横踢过来时，顾牧尘轻巧地侧躲过，猛地拽住对方的手腕往拉，同时借力砸向男人的后背，砸得对方闷哼一声要直起，又被住脑袋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男人还没太反应过来就遭到重击，后脖颈被擒住，冷淡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别欺负学生，”顾牧尘手上力气加重，“各退一步，怎么样？”

    话音刚落，就听见少年惊呼：“后面！”

    与此同时，一冰凉的从咽传来。

    顾牧尘轻轻地叹气，松开了手。

    大意了。

    “草，”男人得以挣脱，狼狈地往后退去，骂骂咧咧地着自己的后背，“你怎么才来？”

    抵在脖上的似乎是匕首，顾牧尘无法转看向后面的人，只闻到重烟味和香味的混合，熏得他皱起眉。

    “你行不行啊，”后面的人嗤笑，“怎么被这小白脸着打？”

    “我哪儿知，今晚真特么绝了，想玩个小鸭都不成！”

    少年苍白着脸看过来，声音带着颤：“你把东西放，别伤着这个哥哥，你要什么我……我答应你。”

    手指地抓着那书包的背带，看起来跟个绵绵的小白兔似的。

    “还哥哥呢，”男人怪气地着嗓，“那去给哥哥证明你是来卖的，不然你俩都别想走。”

    少年愣愣地眨着，懵懵懂懂的模样，那男人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就推了他一把：“去呀，不然先给他脸划了！”

    顾牧尘简直想翻白，但那少年仿佛是真的相信了，一步步走过来，这会儿风已经慢慢静了，月亮从云后来，洒柔和的光，树影婆娑。

    这地痞的话最不能相信，顾牧尘倒是很淡定，已经不着痕迹地微微回，准备趁人不注意夺走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