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乖乖地答了声“好”。

    去江城大学的路上车辆稀少，速度将时间蹉跎，顾牧尘在手机上发完信息，才回看向叶舟。

    “有兴趣去咖啡厅吗，”他目光柔和，“我有朋友在你们学校附近开了家店，正缺人手。”

    “从学校西门来，走路不到十分钟，工作环境好，包吃住，客量不大的时候也可以看书学习，觉得怎么样？”

    顾牧尘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工作上的尖锐锋利，虽然仍是没什么表，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温和地询问了。

    叶舟顿了顿：“谢谢你，哥哥，但我……”

    “就是小静开的店，”顾牧尘解释，“司徒静，那天你也见过，虽说人得又丑又凶，脾气好的，我也问过了，待遇各方面都很不错。”

    车很安静，顾牧尘没有开音乐的习惯，只能听到空调风，那低低冒着凉气的声音。

    叶舟无意识地挲自己的手腕，上面旧的红绳衬得少年肤更显白皙。

    “谢谢，但真不用啦，”叶舟这次拒绝得很脆，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冷意，“我不太喜那地方。”

    “如果你有困难，”顾牧尘继续，“需要我帮忙吗？”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些奇怪地看着笑起来的叶舟。

    笑什么笑。

    上学的小孩就是笑低，天天傻乐。

    “哥哥，”叶舟的声音得像一团云，“我心得好快啊。”

    顾牧尘毫不犹豫：“你这不是废话吗。”

    “熬夜加闷，当然会心律失常，”他语气笃定，“小朋友，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惜，不然这样去，坟草都得老，知什么意思吗？”

    叶舟眉一，没来由地雀跃起来。

    顾牧尘这臭脾气，只有面对自己亲近的人时，才会毫不顾忌地毒吐槽，所以，这就意味着……

    “意味着一步就是猝死，”顾牧尘毫不留地张，冷酷地扬起嘴角，“非得被骂一顿才懂……啊？”

    他呆呆地看着叶舟，不自觉地张开嘴又合上，声音也慌张地了来。